":" 那個顏色和形狀,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
“莊銘,你幫我查一下這家畫廊這幾年掛名出售畫作的畫家都有哪些?我要他們的詳細資料。”
薄喻光隱約覺得,他好像在哪裏看見過那幅畫。而且剛剛一閃而過的那個殘影,十分地重要。
相比薄喻光的疑惑,此刻正在樓上的程明歌顯然更覺得憂愁。
毀掉一支驗孕棒不算難事,但麻煩的是這個孩子的存在。
因為父母過世的事情是程明歌一輩子的遺憾,所以當程明歌在發現自己重活一次的時候,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怎麼讓父親對程承一家人提高警惕的事情上,要不是今天去找方初雅說起自己準備從薄喻光這裏搬走,恐怕她也不會想起這件事情。
或者說,是她刻意忘記了這件事。
這個孩子對於程明歌來說,是一個遺憾,可如今有了彌補遺憾的機會,程明歌卻忍不住猶豫起來。
這個孩子是她失而複得的,可如果她真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是不是她和薄喻光這輩子就再也糾纏不清了?
是不是她這一輩子,就要一直現在薄喻光、程栗蘇,還有她自己,這三個人的漩渦裏?
但如果讓程明歌再一次放棄它,程明歌卻不忍心。
上輩子她在不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這個孩子悄悄地離開了她。難道這輩子她要在明知這個孩子存在的情況下,殘忍地扼殺他出生在這個世上的第二次機會嗎?
程明歌放不下這個孩子,但她卻不想再跟薄喻光有一點瓜葛。
隻是還沒等程明歌想明白事情,薄喻光便猝不及防地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程明歌,你認識青楓邀?”
“什、什麼?”
程明歌下意識想伸手去抹掉臉上的淚,可手抬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手裏還攥著驗孕棒,一時間整個人的身體都緊繃起來,就連把手背到身後也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生怕薄喻光發現她懷孕的事情。
隻可惜,現在的薄喻光壓根就沒心思去關注程明歌的異常。
“我問你,是不是認識青楓邀?”
“誰?”
程明歌定了定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薄喻光說的是誰。
“那是我的一個藝名。”
為了讓藝術經紀人更好推銷,所以程明歌為自己的畫作取了兩個藝名。一個叫明歌,畫的是寫實油畫,一個是清風遙,畫的是水墨畫。隻是不知道薄喻光從哪兒聽說她的另外一個藝名,還一臉緊張地跑到她的麵前進行求證。
“你是青楓邀?”
薄喻光有些吃驚,可過了一會兒,他便從程明歌淡然自若的神色中發現些許不對。
“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用清風遙這個藝名畫畫嗎?”
回想起剛剛莊銘給他發過來的資料,薄喻光實在是不認為,清風遙和青楓邀會是一個巧合,讀音一樣,幾乎一樣的用字,以及那副風格類似的畫作。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我用哪個藝名畫畫,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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