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了,不過她也說,之前找齊弘問,就是想訂一份附屬協議,沒別的意思。”

說起這個事情,薄喻光就頭疼。一向糾纏著他的程明歌最近突然安分了許多,但另一方麵,程栗蘇卻多少有些步步緊逼的意思,這兩人的性格就像是突然轉換過來一樣,鬧得薄喻光都有些自顧不暇。

“你確定程明歌沒別的意思?”

秦司遠可不相信,要知道程栗蘇和程明歌這兩個女人的手段都不差,或者說,程明歌的手段要比程栗蘇要厲害得多,畢竟當年所有人都以為程栗蘇會當上薄太太,誰能想到還有程明歌這個突然出現的程咬金,更別說程明歌哄薄爺爺的手段,恐怕程栗蘇都沒這樣的手段。

說她願意乖乖離婚?

秦司遠可一點都不相信。

“大概沒有吧。”薄喻光說起這件事,不禁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幅畫,“對了司遠,你不是跟程明歌的朋友方初雅挺熟的,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程明歌認不認識什麼會畫畫的人?”

“會畫畫的人?”秦司遠聽到方初雅的名字,下意識挑了挑眉毛,但眼下還是發小的事情更重要一些,“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找青楓邀?”

“我欠那人一個道歉。”

“你還是別找了。當年你替程栗蘇出頭,把人搞得退圈不說,現在提起青楓邀,還都是頂著抄襲的名頭。你現在就算真把人找到了,難道以為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不管怎麼說,也總得跟人說一句對不起。”

薄喻光說起這件事,心裏也難免多了兩分愧疚。當年他因為青楓邀跟程栗蘇相識,後來又因為程栗蘇毀了青楓邀的名聲,害得這人退出國畫的圈子,自此封筆,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你還是別說了。”

玩藝術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抄襲,當年薄喻光放任程栗蘇做的那點事情,直接讓青楓邀封筆,在A市銷聲匿跡。現在薄喻光再想找到這個人,恐怕對方也不會原諒薄喻光當年的所作所為。

“話說回來,青楓邀這麼多年都沒蹤跡,現在你又準備跟程明歌離婚,會不會這次也是程明歌故意搞出來的事情?就為了用青楓邀的去向,威脅你不要離婚?”

即便薄喻光當年的事情做錯了,但是作為薄喻光的發小,秦司遠還是不想發小一直沉浸在當年的愧疚情緒之中。

“也許吧。”

經秦司遠這麼一提醒,薄喻光的眼神倒也清明了不少。

的確,當年程栗蘇和青楓邀的事情鬧得挺大,同樣作為美術專業的程明歌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正好是他和程明歌離婚的時候,程明歌雖然是油畫專業,但要是想仿造青楓邀的風格,來騙一騙他這個外行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裏,薄喻光的心情多少平靜了一些,隻是腦海裏那幅畫的印象卻還是揮之不去。

程明歌,真的騙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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