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程明歌再三強調,可最後薄崇還是派人把她和薄喻光一起送回那間他們住了五年的別墅,饒是程明歌並不想再進這間屋子,但是礙於薄家老宅來的人,她還是硬著頭皮進了門。

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程栗蘇坐在客廳裏,麵前的茶幾更是擺著茶水和糕點,更別說旁邊的飯廳還傳來油條豆漿的味道,儼然是把自己當做這裏的女主人。

果然,一見到程明歌,程栗蘇就像豎起尾巴的火雞一樣,眼睛冒著火,要是不知道的,大概還會以為程明歌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小三。

“你怎麼會在這裏?”

“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吧?”

程明歌雖然不願意回來,但是卻更不喜歡被鳩占鵲巢的人頤指氣使。

“我今天是特地來找喻光的。”

程栗蘇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心虛,之前程明歌拿出來的那份核算報表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可現在卻像是撕開了一個口子一樣,董事會對自己父親管理工廠的事情越來越不滿,聽說有些股東已經在私底下暗中聯絡,準備在下一次股東的例會上讓自己的父親放棄工廠的管理權。

她作為女兒,雖然沒辦法在公司的事情上助自己父親的一臂之力,但是程栗蘇也想著能不能靠著薄喻光跟秦司遠的關係,嚐試著挽回一點局麵,如果秦司遠願意鬆口,也許她的父親還不用被人逼著卸任。

“程栗蘇,你不用專門給我報備行程,你之前去薄家老宅的時候也沒通知我。”

說實話,哪怕薄喻光替嶽霜給自己道歉,但是被人當眾說自己出軌,還質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的事情,即便是已經看開的程明歌,心裏也難免有一肚子火,更別說碰上程栗蘇這個罪魁禍首之一,她會給程栗蘇好臉才有鬼。

“明歌,我之前是因為剛回國,想念爺爺,所以才想去老宅看看爺爺,真的不是有意選你和喻光一起回老宅的那一天,要是我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去的。”

程栗蘇這邊跟程明歌裝著,那邊還擔心自己提出的佐證不夠多,甚至還想讓薄喻光開口幫腔。

“喻光,明歌對我一直都有些誤解,但是我是真的無心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明歌,才讓明歌這麼討厭我。”

“明歌,你就算討厭我,也衝著我來,不要衝著我爸、我哥,還有我弟弟。我們好歹也是表親,你爸和我爸還是親兄弟,你就算再恨我,也該對我動手。”

“雖然我弟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你也讓他失去了一份實習的工作。如果你覺得這個代價不夠,那你大可來找我,是要一雙手,還是要兩條腿?求求你,不要去找我爸的麻煩,他已經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了。”

程栗蘇不愧是程栗蘇,兩三句話,不僅賣了慘,還把程豐旭被人開除、程承咎由自取的事情全算到程明歌的頭上,好像程明歌才是那個壞到骨子裏,在侵吞公款,擾亂公司正常秩序的惡人。

“程栗蘇,差不多得了,我要是真想要你一雙手,你現在大概也沒時間在這裏跟薄喻光哭訴。”

程明歌昨晚跟嶽霜和薄喻光熬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還得應付薄崇派過來的眼線,現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足夠差了,還得聽程栗蘇在這裏假模假樣地哭訴。

要是程栗蘇真有這份誠意,當年也不會誣賴青楓邀抄襲,逼得她自此之後不敢再拿起國畫的畫筆,至此退出國畫圈。

還給她一雙手?

程栗蘇那雙手值幾個錢?

是能抵得過她這些年的夢魘,還是能抵得過她老師梁辰被汙損的名聲?

“如果你是來求薄喻光,讓秦司遠放你爸一把的話,我不會攔著你,但如果你想通過往我身上潑髒水,好讓你爸顯得更加偉光正,那麼我勸你還是先掂量掂量。”

程明歌承認,她現在的確是動不了程承,但是不代表她的蚍蜉撼樹一點用處都沒有。啟明的工廠雖然沒有銷售部那麼賺錢,但怎麼說都是一隻生了十幾年金蛋的母雞,哪怕這些年的成績不怎麼樣,但要是真抓在手裏,可以撈的油水還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