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行行,我不懂。”
趙訾雲早就習慣了父親這個脾氣,也沒真的生氣,應完之後便聯係之前的裝修工人,想讓他們過來裝一個監控。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周賓白肯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恐怕以後還會在這附近轉悠。
所以與其每天在門口提防周賓白的到訪,還不如直接用科技手段監視附近的路段,一旦周賓白出現,他就讓程明歌別到這兒來。
“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泄露消息的?”
說笑一陣之後,趙渚總算提到了這次事件的關鍵要點。
“不知道。這個周賓白一開始是先到我的畫廊附近轉悠,但是因為畫廊的人都認識他,所以就沒讓他進畫廊,後來也不知怎麼,周賓白就不來了,我原本還以為他是放棄了,結果沒想到是找到趙老師您這兒來了。”
彭華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回憶自己碰上周賓白的全過程,生怕遺漏了什麼。
“他不是說有幅畫跟青楓邀的畫風很像,是哪一幅?”
既然不能從人入手,那就隻能從東西入手。
周賓白沒見到人,那麼肯定是還有別的東西肯定了他的判斷,這個人才能順藤摸瓜找到這裏來。
“藍星。”
彭華一說出這個名字,程明歌的臉色便突然一變,因為彭華說的那幅畫,正好就是從薄喻光的別墅裏運出去的其中一幅。而且那個時候,薄喻光還因為這幅畫問了自己不少的問題。
“我知道是誰了。”
如果是薄喻光發現了,再找周賓白去試探,那麼這件事就順理成章了。
“明歌?”
趙訾雲瞧程明歌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可又實在沒辦法從彭華和她說的兩句話裏嗅出來什麼端倪,隻能一會兒看看程明歌,一會兒盯著彭華。
“程小姐,你說會不會是……”
彭華顯然也想到了,隻是對方畢竟是薄喻光,又因著跟程明歌的關係,他實在不好多做猜測。
“是他。”
薄喻光當年就是這麼做的,現在,自然也有這個可能。果然,自己還是太輕看他了,竟然認為這個男人真的有手軟的一天,結果不過是另一種的強悍罷了。
當年能為了程栗蘇做到那種地步,如今當然也可以為了保程栗蘇,再加害她一回。
“誰?”
彭華和程明歌都猜到了,可趙訾雲和趙渚卻還是一頭霧水。
“薄喻光,當年做那件事的,也是他。”
程明歌不會再替這個人隱瞞了。
“什麼!”趙訾雲一聽程明歌這麼說,氣得當即就從椅子上跳起來,抓著外套就準備出門去找薄喻光算賬,幸好被一旁的彭華攔了一下,這才回頭憤憤地問程明歌道,“要不要我找人去揍他?”
“沒這個必要。”
當年青楓邀之所以會消失,不就是全依仗薄氏的勢力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她還看不明白嗎?
“既然是薄喻光找的人,那就該我去處理。”
程明歌雖然想不通薄喻光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想來想去,卻也逃不開程栗蘇這個人。
“明歌,你不用出麵,隻要我們藏得好,青楓邀這個人就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上。”
趙訾雲不知道程明歌想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薄喻光要做什麼,但既然他們無法抗衡薄氏,那麼為了避免當年的事件重演,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承認青楓邀這個人的存在。
反正當年發生那件事情之後,程明歌已經把青楓邀剩餘的畫作,以及留在這個世上的痕跡全都抹掉了,除非周賓白有通天的本領,不然他絕對不可能會把程明歌和青楓邀聯係在一起。
“師兄,程栗蘇不會讓我藏那麼久的。”
雖然程明歌並不明白程栗蘇為什麼不把她就是青楓邀的事情告訴薄喻光,但不管如何,隻要程栗蘇是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那麼她程明歌以後就不得安寧,所以這件事隻能由她去處理。否則,一旦被程栗蘇發現這件事對於她是一個威脅,恐怕程栗蘇反倒會拿這件事來挾持她。
“該是我處理的事情,哪怕過了五年,也還是會落到我的頭上。”
青楓邀藏得夠久的了,也是時候該重新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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