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薄喻光再擔心母親的情緒,也得告訴她這個事實,他實在不想再因為這件事,讓母親和程明歌之間再生出些什麼矛盾。
“你說什麼,栗蘇沒有懷孕?”
嶽霜下意識看了看程栗蘇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兒子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騙自己的。
“嶽姨,之前是我誤會了,”程栗蘇低著頭掩飾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看上去更愧疚一些,“還連累您之前特意陪我去醫院做檢查。”
“怎麼回事,不是你跟我說……”
嶽霜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一把抓起程栗蘇的手,扯得程栗蘇都歪了身子,顯然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
“媽,我現在還沒離婚呢。”
薄喻光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心裏也有些氣惱,懷疑程栗蘇私底下恐怕是跟自己母親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所以在麵對自己母親的求證的時候簡單又直白地說明了其中的情況。
不過,薄喻光這邊說清楚了,程栗蘇卻難辦了。
“這是什麼意思?”
嶽霜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聽完自己兒子的話,就已經明白了大半,回想起之前她在老宅裏替程栗蘇說的那些話,看向程栗蘇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厭惡。枉費她千裏迢迢為了自己的大孫子趕了過來,結果竟然是個假肚子。
“嶽姨,對不起,我當時隻是隨口一說,實在是沒有別的什麼意思,要是因為這樣被您誤會了,我跟您道歉。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會想讓您陪我去醫院做檢查。”
程栗蘇一邊哭著,一邊觀察薄喻光和嶽霜的反應,幸好她之前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會發生,所以沒有把話說得太死,不然現在要是薄喻光和嶽霜一對質,恐怕麻煩的就是她了。
說起來,程明歌這一招也真是毒,一邊借著自己懷孕的事情,威脅嶽霜要把她送進月子中心,一邊又仗著薄崇的人馬在外麵,逼得程栗蘇沒辦法告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嶽霜來甕中捉她這隻鱉。
如今她麵對嶽霜的詰問,還有可能會因此損傷了她在薄喻光心目中的印象,進而讓程明歌在過幾天的股東大會上得逞。
這個程明歌還真是精明。
“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還有,我雖然已經在跟明歌辦理離婚,但是畢竟現在明歌懷孕,那這件事恐怕還得再商量商量。”
薄喻光眼見嶽霜和程栗蘇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尷尬,又收到程栗蘇的哀求,也隻能出麵當這個和事佬。
“怎麼就到此為止了?”
但嶽霜顯然並不是十分樂意,畢竟她可是為了程栗蘇,差點得罪了薄崇,要是程栗蘇沒懷孕,那她幹什麼要對程栗蘇這麼盡心盡力呢?嘴甜會恭維的兒媳婦人選又不隻程栗蘇一個,更別說家世比程栗蘇好的還有一大把,如果沒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程栗蘇壓根就排不上號。
“喻光,都是我的錯,你和嶽姨別吵了,我這就走。我就不該回來,不僅害得你跟明歌離婚,還害得你跟嶽姨吵架,我就是一個罪人。”
程栗蘇眼見快要收不了場,便主動把過錯往自己的身上攬,一是想借此讓嶽霜能稍微消氣,二來,她也好借著這個理由,趕緊離場,免得引火燒身。
“栗蘇,也不全是你的錯,你也別太內疚。”
薄喻光擔心程栗蘇因為這件事太過內疚,可如今的情況卻也不是她能留下來的,所以隻是借著送她出門的理由,說了兩句寬慰她的話。其實薄喻光比誰都明白,程栗蘇在自己母親的眼底,不過就是一個用來製衡程明歌的工具,與其說自己的母親是氣程栗蘇騙自己,倒不如說是氣自己押錯了寶,提前惹怒了爺爺。
但薄喻光那邊把程栗蘇送出去,嶽霜這邊卻已經要坐不住了。
原本她的如意算盤已經打得叮當響,先是用程栗蘇懷孕的事情給程明歌一個下馬威,挑剔她嫁進薄家這麼多年都沒生養的事情,讓老爺子因此對她產生不滿,隨後再利用程栗蘇對薄太太這個位置的覬覦,進一步控製這個女人,等擺平了程明歌,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新兒媳婦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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