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嶽霜皺著眉頭,伸手攔了一把程明歌,隨後又看見跟在程明歌後頭一起出來的薄喻光和邵一鳴,很快就反應過來程明歌壓根就沒做檢。

“有什麼好等的?難道等著你讓邵醫生抽我肚子裏孩子的血,去跟薄喻光驗DNA嗎?”

程明歌現在很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幹什麼要心軟聽薄喻光的話過來?要是她不過來這麼一趟,現在恐怕已經在公司備好了陣仗,準備讓程承和錢進狗咬狗。哪還用在這裏跟薄喻光和嶽霜糾纏,被人堵著去驗DNA。

“怎麼,你心虛了嗎?”

嶽霜本來就有這個意思,隻是邵一鳴是薄崇的家庭醫生,她喊不動,所以才想待會買通做檢查的護士,讓她幫自己取些DNA組織。可現在既然已經被程明歌識破了,那她也就沒有繼續轉下去的必要了。

“心虛,怎麼不心虛?”程明歌怒極反笑,“家裏老婆卻去外頭找小三的不心虛,給兒子找姘頭的也不心虛,就我這個安安分分在家待著,被人在背後喊黃臉婆的人心虛?”

程明歌算是受夠了,她就應該從決定離婚的那一天開始跟薄家劃清界限,哪怕薄崇對她有照顧的恩情,也不應該被人捏著這點情分利用。

“還有,你說我心虛,那程栗蘇呢?一個沒有懷孕的人天天跟著你去醫院做檢查,你覺得她心不心虛?”

程明歌是一點臉麵都不想給嶽霜留了,本來就是她自己蠢被人利用,如今被戳穿了,還想在她麵前擺長輩的架子,甚至到現在都還死不悔改,認為這世界上所有人都跟她兒子一樣,結了婚就想著出軌。

“你,你……”

嶽霜被程明歌堵得說不出話來,因為程明歌說的還真就是事實。她之前還真的就是被程栗蘇這麼騙了的,現在想想,如果程栗蘇壓根沒懷孕,那麼,那個時候醫生拿出來的檢查報告,又是從哪裏來的?

想到這裏,嶽霜對程栗蘇的怨恨更多上兩分。

“別你你你的了,與其有時間去天天懷疑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不如去反思一下,為什麼程栗蘇要騙你?”

程栗蘇既然給她找麻煩,那麼她要是不反擊,豈不是便宜了程栗蘇。

“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麻煩讓一讓。”

話說到這個份上,程明歌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了,要不是擔心薄崇會對啟明下手,恐怕她早就為了擺脫薄喻光和嶽霜母子,直接說這個孩子不是薄喻光的了。

“程明歌,你這就是心虛。我看你今天不願意檢查,就是害怕這個孩子被查出來不是喻光的。”

嶽霜被程明歌一通說道,頓時覺得自己的臉麵盡失,更不願意讓程明歌離開。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程明歌是真的沒什麼時間在這裏耽擱了,從這裏到啟明至少要半個小時,現在距離應銘遜到啟明也就不剩半個小時的時間了,要是她再不走,恐怕啟明那邊還真會生出什麼變故。

不過老天爺總歸是願意幫她的,正當程明歌被嶽霜和薄喻光、邵一鳴堵在大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齊弘問的電話。

“喂?”

程明歌接電話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以為是應銘遜提前到了。

“我是在大門口接你,還是在停車場接你?”

程明歌聽到對話那頭轟隆隆的聲音,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齊弘問是在車裏給她打電話。

“大門口。”

幸好程明歌今天來醫院的時候顧忌到自己是個孕婦,所以直接打車過來,不然以後來這裏取車,恐怕也是一個麻煩。

“好,等我。”

齊弘問把電話掛斷,直接把車停在醫院的門口,徑直往程明歌說的方向走去。

作為一名惡名昭彰的律師,他可不會讓自己的委托人受到任何一點人身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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