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喻光是無法阻止嶽霜的,或者說,他是根本無法控製薄家的。還沒等嶽霜去告訴薄崇,薄崇便已經帶著人到了病房裏。

“您怎麼來了?”

程闖是真被嚇了一跳,他看著眼前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甚至有些慌張。

“我聽說明歌受傷了,就過來看看。”

薄崇在邵一鳴的攙扶下,緩緩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再開口的時候,神情明顯就嚴肅了許多。

“別墅裏那群人已經全被我辭退了,之後我會讓老宅的人過去,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爺爺,太麻煩了。”

畢竟是長輩,哪怕程明歌已經跟薄喻光走到幾乎無法和平相處的地步,但是明歌在跟薄崇說話的時候,總歸是要保持些許的禮貌,隻是這份禮貌裏不僅摻雜了客套,更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想告訴薄崇她和薄喻光準備離婚,比如想告訴薄崇,他最期待的重孫子其實並不會出生。

“不麻煩,那些不護主的人就該遭有這樣的下場。”

薄崇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淡淡的威嚴,隻是現在的程明歌在這一番威嚴之下,總有一種自己無法掙脫的束縛感,更別說這次薄崇來得詭異,更讓程明歌十分警惕。

“爺爺,您其實不用專程過來的……”

“要的。”薄崇打斷了程明歌的話,“你不用擔心,這件事的結果會跟五年前的一樣,程栗蘇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了。”

“爺爺,其實我跟喻光的感情出了些問題……”

程明歌倒不是為了給程栗蘇開脫,而是她擔心,如果自己再不表示些什麼,恐怕薄崇會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等到那個時候,別說是程明歌自己了,就是薄喻光,也不可能忤逆薄崇的命令。

“我知道。”

薄崇雖然長年在老宅養病,但是並不代表他不了解外麵的情況,其實早從程明歌去找齊弘問的時候,薄崇就已經知道她和薄喻光出現了問題,隻是他一直在等著自己那個傻孫子能夠看清事實,結果到現在不僅沒看清程栗蘇這個女人,甚至還差點讓程明歌在別墅裏出事。

如果不是看在自己隻有這麼一個得力的孫子的麵上,按照薄崇的脾氣,恐怕早讓人把薄喻光扔出薄家了。

“明歌,喻光有些地方做的是不對的,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再考慮一下。”

薄崇很滿意程明歌這個孫媳婦,乖巧懂事不作妖,平常也拎得清,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還有自己的長項,帶出去也不會跌份,所以這麼多年來,薄喻光明示暗示自己,表示想跟程明歌離婚,薄崇都沒同意過。

隻是這一次,恐怕他是真阻止不了了。

“爺爺,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喻光的。”

程明歌知道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但是她實在不想繼續再跟薄喻光捆綁下去,如果薄崇這一關過不了,那麼可能她以後再想做些什麼,勢必都會受到阻擾。事到如今,她還不如就順著嶽霜的意思,反正那份協議最後怎麼辦,她還可以跟薄喻光商量,大不了她什麼都不要。

“明歌,嶽霜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她受人蒙蔽,你不要跟她計較。”

薄崇怎麼會不知道嶽霜的能耐,她剛剛發到邵一鳴郵箱裏的那份DNA鑒定報告,薄崇早就拿到了一份,而且是貨真價實的一份,上麵明晃晃地寫著,程明歌肚子裏的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的的確確就是薄喻光。

“爺爺,您怎麼來了?”

薄喻光原本以為今天自己的母親過來,已經足夠讓他驚訝,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深入簡出的薄崇竟然也會專程到醫院來看程明歌,一時之間,薄喻光突然開始擔憂程栗蘇。

“我要是再不來,還有誰來收拾你犯下的那些爛攤子?”

薄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這個不開竅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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