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承不準備給她留餘地,那麼程明歌自然是不會給他留生路。

“兩個星期之前,我邀請聞風公司的應先生和他的團隊,調查啟明和秦氏的那件事故,以下是聞風公司交給我的調查結果。”

程明歌向各位董事展示著程承這些年從秦氏那邊挖走的前,以及這些年來,啟明的那間工廠所經曆的大大小小的生產事故,表格上清清楚楚的數據,看得程承都有些心驚。

“老程,你這些年沒少撈啊!”

張喜憋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到機會開口懟程承。

“張董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哪怕證據已經擺在眼前,可程承麵上卻還是不慌不忙,似乎一點都沒有大禍臨頭的樣子。

“這不是明擺著嗎?工人的支出、機器更新,收入盈虧全在這裏了,哪兒還有不對的地方?”

張喜雖然對財務部了解,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一點都不懂,更別說程明歌拿出來的這個表走向清晰得很,但凡認真看上兩眼,都能明白其中的關係。

“工廠的營收也許是有問題,但是我這些年已經逐漸推出管理層,再說了,這些項目可都是執行總監錢進經的手,難道跟我有什麼直接關係?”

程承一如既往地甩鍋,卻沒想到錢進早就已經是張喜的內應,所以他這麼一說,張喜立刻就不幹了。

“什麼叫‘跟我有什麼直接關係’?不說別的,現在明歌侄女擺出來的這些報表,難道就跟我們這些股東有直接關係嗎?不都是因為是事件的利益人和關係人,才會坐在這裏的嗎?王董事、李董事、還有趙董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喜本來就跟程承不和,眼見現在有了這麼一個踩程承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是啊,是啊。”

“要是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幹嘛坐在這裏浪費時間。”

“這財報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老程你是真的不厚道,這幾年從秦氏撈的錢,一分都沒進啟明,我們也是一點都沒分著。”

“老程,你說說你,跟秦氏要錢要得這麼頻繁,可拿到的錢既沒有投資在工廠的設備上,也沒有反映在公司的財報上,大幾百萬,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了!你也別說這些都是那個執行總監幹的,他要做這些事情,不是都要給你打報告報備嗎?沒理由他把錢貪了,設備沒更新,你還願意一直讓他在執行總監的位置上坐著吧?”

張喜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就差沒指著程承的腦門說他貪錢。說罷,敲了敲桌麵,對一直沒說話的程闖說道,“程闖,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老程這件事做得實在不地道,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說什麼營收賠償之類的官話,這樣子吧,老程這些年吞了多少錢,就讓他拿出來給我們這些股東分了,至於秦氏那邊要的賠償,這筆錢就讓他一個人掏。”

“不可能!”

程承原本還想先觀摩一下情況,等形勢不妙了再下場,可張喜這一席話說出來,要是啟明真按照他這個意思去做,那跟活生生扒了他一層皮有什麼不同?

“大哥,你冷靜一點,張董事也就是一個提議,其餘股東都還沒說什麼呢。”

程闖倒是沒有張喜這麼心狠,畢竟是自己的親哥,他就是再覺得程承做錯了,也不可能會把程承逼到絕路,真讓他去承擔秦氏那幾百萬的錢款,隻是不承擔是一回事,這筆錢該從哪兒去,卻也是一個麻煩事。

如果程承沒有提前召開這個會議,那麼有可能秦氏這件事也不用被放到股東大會上來說,程承也不會跟張喜起正麵衝突,事情也大可以等解決了之後,再在財報裏申明。

他的大哥,一心想把他的女兒程明歌推向深淵,卻沒想到反被明歌給撂倒了。

“王董事、李董事、趙董事,你們幾位的意見呢?”

程闖點了在座占股比例比較大的,希望他們能表個態。

“老程做事不地道,的確是得付出點代價,我支持張董事的處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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