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什麼?”
薄喻光有一種隱約的預感,程明歌說的那件事情,就是青風邀的事情。
“薄喻光,你直說吧,你是要青風邀這個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想讓跟青風邀相關的人以後一輩子也別再提起這個人,以後就隻吹捧程栗蘇這個隻會抄襲的‘明日之星’?”
程明歌可以用青風邀去換程栗蘇的名聲,但前提是,必須要讓青風邀這個人“死得值”。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薄喻光看著逐漸咄咄逼人的程明歌,既疑惑又詭異,心裏甚至冒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他想起了五年前酒店的那場烏龍,程明歌那雙無辜的眼睛。
“你不是一直都在查誰是青風邀嗎?我現在告訴你,是我程明歌。程栗蘇偷走了我的作品,盜用了我的創意,乃至她那個得了獎的畢業作品,也是從我這裏偷的。所以,程栗蘇是小偷,而你薄喻光是幫凶。”
程明歌不知道薄喻光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裝出一副驚愕的模樣,是對自己是青風邀這件事覺得詫異,還是覺得他心目中的白月光程栗蘇是一個有才華有天賦的女人?
“你說什麼?”
薄喻光曾經有過這個想法,但是他沒想到,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就是這麼巧合。
“我就是青風邀,你一直想找的青風邀,五年前被你和程栗蘇逼得丟掉這個名字,被迫轉變畫風,還害我的恩師遭受莫須有罪名的青風邀。”
說完這番話的程明歌覺得心頭一陣暢快,她憋了那麼多年的秘密,背負了那麼多年的壓力,今天終於在薄喻光這個罪魁禍首的麵前顯露出來。
她害怕嗎?
害怕,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害怕,她逃避就能解決的。
“你是青風邀?”
薄喻光驚訝得不由地倒退了一步,腦海裏突然晃過了很多年前的畫麵,比如程明歌曾經充滿了恨意的雙眼,比如在酒店房間的時候程明歌欣喜底下帶著怨恨的眼神,又比如程明歌從某個時刻開始,就對程栗蘇滿滿的惡意。
“薄喻光,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嗎?哪怕你不知道,難道不知道對於一個年輕畫師來說,一個抄襲的帽子有多麼地大,更別說是涉及到國家層麵的問題,我是不是該感激你,一向隻手遮天的薄氏,竟然沒有趕盡殺絕,把我程明歌這個人挖出來放在太陽底下鞭屍?”
程明歌猜到薄喻光也許不知道青風邀和她是一個人,但是她卻不認為薄喻光足夠無辜。也許薄喻光對程栗蘇足夠的信任,才會未經查證,就覺得程栗蘇說的是對的,才會未經查證,就把青風邀打上抄襲的標簽,更刻意扭曲她早期的作品,恨不得剝奪她是華國人的身份。
對一個人趕盡殺絕到這種程度,要說薄喻光沒有偏幫,她是一點都不信。
“薄喻光,程栗蘇想把我趕盡殺絕,可惜她棋差一招,弄巧成拙,倒是成就了我。”
“五年前的那一場烏龍,你是故意的?”
“薄喻光,你聰明一世,卻接連被兩個女人算計,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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