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明歌聽見聲音,扭頭一看發現應銘遜站在門口。

“應先生,您怎麼在這兒?”

程明歌有些驚訝,按道理來說,現在這個時候應銘遜早就應該下班了,怎麼會現在還在公司裏呢?

“今天下午一堆人到我的團隊那邊來探消息,我那幾個下屬都被煩得厲害,所以我索性就讓他們回家辦公了,反正現在啟明的狀況有些亂,別到時候不小心被人抓住些什麼把柄。”

至於應銘遜自己,他這種事情早就見得多了,以前在秦氏的時候,甚至還遇見過一手拿刀,一手拎錢箱子來找他的,現在啟明這種狀況在他看來,基本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情況。

“倒是你們,要是繼續在辦公室裏呆著,估計程總經理那邊,明天就真的有由頭來找麻煩了。”

齊弘問是他的朋友,雖然他並不讚成齊弘問牽扯到這件事情裏,但是既然已經被卷進來了,他也不好當著程明歌的麵挑撥離間,讓他兄弟現在撂擔子走人。

“銘遜,你是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齊弘問被好友這麼一問,幹脆坐實了他的想法,“當奸夫的,要麼這個時候卷款跑路,要麼就是做點溫情攻勢,好趁機多拿一點。我現在要是真跑了,那大概現在所有人都得堵在你和你團隊的辦公室門口打聽消息了。”

“說起來,我們剛剛才說到你幫秦思遠解決了一次大麻煩,你考慮過再多接啟明這一張單子嗎?”

既然人都來了,索性趁熱打鐵,把這件事給定下來。

“我手上可是有不少的單子,光是啟明就有兩張。”

應銘遜雖然喜歡挑戰,也不介意賣老友一個人情,但是人情是人情,麻煩是麻煩,他可不會隨便招惹麻煩上身。

“應先生,真是麻煩您了,我們也就是說說,還沒定下來。”

程明歌陪著笑,顯然是知道自己逾矩了。

應銘遜這個人,哪怕是上輩子已經功成名就的程明歌,那也是幾乎接觸不到的神秘人物,要不是有齊弘問這個朋友,恐怕程明歌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應銘遜的真容,更別說她能請到應銘遜來幫她解決事情,那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現在這些不可能的事情不僅實現了,更是因此讓應銘遜牽扯進這種棘手的麻煩裏,哪怕現在應銘遜想抽身離開,程明歌也是可以理解的,怎麼可能還會繼續用之前委托的事情綁住他呢?

“是嗎?”

應銘遜回答的是程明歌的問題,但是眼睛卻盯著齊弘問。

“咱出去談談。”

齊弘問明白好友的意思,直接攬著人就往外走,臨關門之前,還記得扭頭給程明歌一個代表放心的笑容。

啟明租的這棟辦公樓建樓的年限挺早的,所以從天台上望出去,周圍全都是聳立的高樓,甚至連新建的小區樓房都比自己高,環顧一圈,心裏難免會產生一種錯覺,似乎自己現在就站在低穀裏,明明能看見高處的亮光,可是伸手去夠,卻怎麼也夠不著。

“你是怎麼想的?”

應銘遜開門見山,並不準備跟齊弘問兜圈子。

“想當奸夫,想幫程明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