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等等。”

薄喻光已經看完了程明歌的那個視頻,他突然有些忐忑,回想起之前程明歌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心裏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懷疑,是不是程栗蘇才是那個抄襲的人,是不是他當年真的聽信了程栗蘇,把程明歌的夢想給毀了,把青風邀這個人徹底扼殺在這個世界上。

“總裁,豐成也是收錢辦事,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沒辦法按照委托人的預期進行,恐怕以後豐成的名聲會不大好。”

莊銘這說得都算是輕的了,豐成這麼大的一個公關公司,要是連啟明這種工廠發家的小公司都打不過,那以後還想接什麼公關項目,直接下鄉去做農業標語推廣算了。

“先等等。”

薄喻光的腦海裏突然閃過程栗蘇的身影,緊接著又不由地想起程栗蘇最近做的那些事情,他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堵著一口氣,怎麼也吐不出來。

“對了,我讓你去辦的公證,你辦了嗎?”

“辦了,已經收進資料室了。”

莊銘是個負責的秘書,公司裏那些重要的文件,以及薄喻光私人的東西,他全都會給收到總裁辦公室隔壁的一間小屋子裏,書架上分門別類的,方便薄喻光隨時查閱。

“好,這件事先不要往外透露。”

薄喻光想起今天程明歌的態度,以及網上對程明歌和齊弘問關係的解讀,多少有些鬱悶。

“好的,總裁。”

莊銘被薄喻光這麼一提醒,忽然想起之前程栗蘇來公司的時候,看到了這份文件,頓時眼神就有些遊移,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薄喻光這件事。

“還有什麼事情嗎?”

薄喻光並沒有漏掉莊銘眼神的變化,那雙滴溜溜轉著的眼珠子,肯定還瞞著自己一些事情。

“薄總,之前程小姐來的時候,似乎注意到了那份合同的公證文件。”

莊銘見自己瞞不過薄喻光,便幹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連帶給自己找個推脫的借口都不敢。

“你確定?”

“確定。”

當時程栗蘇就差從自己手裏把公證書搶走了,莊銘怎麼可能會不確定。

“我知道了。”

薄喻光歎了一口氣,可堵在心口的鈍感卻一點都沒有緩解,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果然那天他察覺到程栗蘇的異樣不是錯覺,隻是既然程栗蘇看到了那份公證書,為什麼卻什麼都不問自己呢?

想到他、程栗蘇,還有程明歌三個人越來越淩亂的關係,薄喻光不由地開始回想起自己和程栗蘇認識的日子。那個時候的他對程栗蘇並不十分關注,直到有一天,程栗蘇帶來了她自己畫的一幅畫,社團裏其他人都圍著誇她,唯獨薄喻光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程栗蘇開始關注起來的呢?

薄喻光很努力地回想著,可那段記憶卻像是蓋上了厚厚的灰塵,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盯著背後玻璃櫃子裏畢業前最後一張社團照片,渴望從裏麵找到答案。可還沒等薄喻光回憶起那段時光,他的背後便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喻光,網上的人都在罵我是小三,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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