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責罰?”柳若惜站起身來,提著茶壺來到扶柳身邊,陰毒的看著驚恐不已的扶柳,“你以為本妃失寵了,你就可以陽奉陰違嗎?不過是個奴婢,本妃看得起你,便有你的好處,想要打殺了你,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茶壺緩緩傾斜,熱水落在扶柳的頭上,疼的扶柳嗷嗷直叫。
“主子饒命,奴婢一定將功補過,求主子看在奴婢多年來盡心盡力伺候的份兒上,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扶柳痛的在地上直打滾,卻不敢逃開,身上被燙傷了多處。
柳若惜置若罔聞,看著扶柳痛苦的哀嚎,心裏方才舒暢些許。
直到一壺熱茶到光,柳若惜將茶壺摔在扶柳身上,高喝道:“來人,把這賤婢給本妃綁了,扔到亂葬崗去!”
柳若惜雖然不得寵,可作為安王府唯一的側妃,又是丞相之女,自然還是有一席之地的,沒人敢違抗她的命令。
隻是看著奄奄一息的扶柳,下人心中不免心寒。
待婢子進來打掃過房間之後,柳若惜這才招出暗衛,命令道:“本妃要你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除掉蘇紫瑤,要是蘇紫瑤活著回安王府,扶柳就是你們的下場!”
暗衛領命,消失在房間中。
撫摸著腰間掛的玉墜,柳若惜十指收攏,狹長的眸子恨意叢生。
“蘇紫瑤,你天生就是本妃的死敵,不死不休!”想到這幾年的處境,柳若惜周身縈繞著極濃的殺氣,“本妃不信,一次殺不死你,永遠都殺不死你!”
夜涼如水,蘇紫瑤卻沒有半點睡意。
隻要躺在床上,蘇紫瑤的腦海裏便回響著那夜的廝殺聲,令她難以安枕。
安王府,那是蘇紫瑤此生都不願想起的夢魘。
可安兒的生命,卻是掌握在墨奕寒手中,白慕用了三年時間,也不曾再得到其他藥引的下落。
而安王府,並非是安兒安身立命之所。
“你身子弱,吹不得冷風。”白慕站在蘇紫瑤身側,為她披上了披風,皺眉道:“為了安兒,你也該保重自己。”
“謝謝。”蘇紫瑤淺笑,將自己包裹在不屬於自己的披風之中。
這一聲謝謝,不止是這件披風,也是為了當年的救命之恩,以及白慕多年來對母子二人的照顧。
蘇紫瑤怕自己再不說,以後便沒有機會了。
看著蘇紫瑤的側臉,那柔美的模樣,儼然是這世上最美好的,白慕不禁失神。
兩人凝視,一言不發卻也不覺得尷尬,隻願歲月靜好,能留住這安詳的時刻。
“白慕,你真是本王的好師弟!”一道怒喝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剛勁的掌風,白慕被打飛出去幾丈遠,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
“白慕!”蘇紫瑤緊張的喚了一聲,便要奔過去查看。
“本王的安王妃,在本王麵前如此關心別的男人,你可想過後果?”拽住蘇紫瑤的手臂,將人扯入懷中,墨奕寒壓抑著怒火質問道。
沒人知道墨奕寒此刻的心情有多複雜,恨不能將蘇紫瑤融入在骨血之中,以解相思之苦。
充滿怒火的眸光鎖定在蘇紫瑤那張憤怒的小臉上,所有的相思之情,都被蘇紫瑤的‘無情’踏入塵埃中。
“民婦不知王爺此言何意,還請王爺放手。”蘇紫瑤掙紮不開,冰冷的開口道:“有勞王爺記掛,一次殺不成民婦,竟然還勞動王爺親自前來,當真是民婦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