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敢再說,你這個做姨娘的,就一同跟去。”
齊尚書嗬斥一句,轉頭看了眼秦蕭寒,隨後將眸光落在慕雲傾身上。
“改日我定當親登慕府,給慕二小姐賠禮謝罪。”他咬牙,麵上泛著難色。
慕雲傾看出他的意思,便道:“賠禮謝罪就不必了,也請齊尚書放心,齊二小姐的事,半個字都不會走漏。”
此事若是走漏,齊怡然的名聲勢必會受累,慕雲傾不過是想解決齊怡萱這個麻煩罷了。
齊怡然感激的看了慕雲傾一眼,一旁的齊尚書也鬆了口氣。
處理了齊怡萱的事兒,眾人便同路回府。
不想,在入城門時,馬車卻紛紛停下。
齊怡然與慕雲傾同乘一輛馬車,聽見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便探頭看去。
隻一瞬,便臉色慘白的退回來,“雲傾,外麵……”
她指著城門的方向,要出口的話卻哽在喉頭發不出。
“怎麼了?”慕雲傾蹙眉,將視線落過去,亦是呼吸一窒。
此時城牆兩側染滿血汙,追其源頭,卻見上側掛了十幾個人頭。
這些人,她昨夜剛剛見過,正是擄走她的那些山匪。
她微微咬唇,耳邊百姓議論紛紛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嘖,雖然是些山匪,但死後還有身首異處懸掛於此,未免也太慘了。”
“小聲點,莫要被人聽見了,這些人可是得罪了那位殺伐成性的九王爺,能留個首級已是萬幸了。”
“這位九王爺,還是同當年一樣殘忍。”有人將聲音壓低。
慕雲傾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卻漸漸染了涼意。
若非有秦蕭寒十餘年鎮守邊關,豈有南秦如今的寧和?豈有他們在此嚼舌根的閑心?
她身側的手攥緊,心裏悶悶的,卻又盈著暖意。
秦蕭寒這般做,不過是想威懾那些在小築回來的人少嚼舌根,歸根結底不過是為了她。
驚嚇之餘,齊怡然也反應過來。
她看著慕雲傾,抿了抿唇,腦中的問題,終究沒有問出口。
直到兩人分別時,齊怡然才沒握住她的手,說道:“雲傾,生為人世十幾年,我唯交了你這一個摯友,所以,無論如何,你身側,還有我。”
路上,慕雲傾一直在想齊怡然這段話,直到入了慕府,她才倏然通了,不禁苦澀一笑。
她與秦蕭寒的事兒又多了一個知曉,也不知還能藏多久。
“小姐,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至少帶上奴婢與雲霜其中一個,也免得小姐獨自一人。”雲鬢一見她便迎上來,滿眸擔憂。
雲霜在旁側點頭,忙伺候慕雲傾沐浴,說是要洗去她身上的晦氣。
慕雲傾髒了一夜,順從的應了。
待到沐浴出來,慕雲傾才問,“白家的人,是怎麼回事?”
“是夫人給白家去了家書,說是念起了白家的侄子侄女,想見一見,昨日,白家的人就來了,而且,還住下了。”雲鬢回著。
慕雲傾又問:“除了白靜竹,還有誰來了?”
“白家的少爺也住進來了。”雲霜癟癟嘴,“夫人還特意收拾了一間院子給白修傑,好像要常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