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家!朱……朱雀玉!”
張安順心尖一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慕雲傾入天道鏢局時,他正在養病,隻知道主家派了三長老的徒弟過來,卻不想,這主家的人竟然一早就被他得罪了。
“雲擎木!不,雲兄弟,此事都是誤會。”張安順忙賠了笑臉,“我們隻是受人之托,沒想到這家藥鋪,竟然是雲兄弟你的。”
“所以呢?”慕雲傾手裏撚了一根銀針,“我這鋪子,就白白被你砸了?”
“不不不。”張安順看著那銀針便覺得心裏發虛,“我賠,雲兄弟今日所有的損失我都賠。”
慕雲傾淡漠一笑,又問:“賠多少?”
“一萬兩?”張安順瞧看著慕雲傾的眼神,忙又伸出兩根手指,“三……三萬兩?”
慕雲傾一雙琉璃色的眸子越發冷厲,她手裏的銀針順著張安順的額頭向上,最後停在古安穴上。
輕道:“這裏,銀針落一寸,傻十天,三寸,一年,若是落入五寸……”
“別,雲兄弟要多少,我賠,我都賠。”張安順身體一顫,一股濡濕順著褲管落下,竟然尿了。
濕漉漉的水垂在鷹哥側身,他嫌惡的皺眉,卻無力閃躲,隻能聽著慕雲傾的話,脊背發寒。
天道鏢局無人不知三長老的手段,向來都是用最小的武器,製造最大的痛苦。
張安順已經廢了,若是再傻了!
“十萬兩。”慕雲傾微挑眉梢,又補充一句,“黃金!”
她說的輕飄飄的,卻叫張安順一陣肉疼。
慕雲傾手裏的銀針微微一動,他瞬間不敢猶豫了,連連點頭,“我賠,十萬兩黃金,一分都不會少。”
“黃金到了,人可以走。”
慕雲傾將手裏的銀針順著古安穴刺入一分,傷不到張安順,卻叫他時刻都緊繃著。
“你們,還不快滾回老子的住處去取金子。”張安順強忍著聲音裏的哭腔,“敢晚回來一盞茶的時間,老子就剁了你們。”
聞言,有兩個機靈的屬下已經迅速起身離開同方堂。
剩下的想溜,卻被慕雲傾揮手攔住,她指著地上散落的藥材,“撿起來,給我裝回去。”
眾人一陣頭皮發麻,可是瞥著慕雲傾的眼神,隻能認命的撿起藥材,然後分類,裝回藥匣子。
這一群人本是來同方堂砸場子的,最後卻因為分裝藥材累的筋疲力盡。
金子送來時,這同方堂也被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慕雲傾放了人,躲在後側的方掌櫃幾人也忐忑的走進來。
“主子。”房掌櫃一臉驚訝,“這就解決了?”
他望著慕雲傾麵前的金子,更是驚得目瞪口呆,他的主子不僅趕走了天道鏢局的人,竟然還索要了天道鏢局的金子。
權擎州站在最後側,也不禁眸含深意的看著慕雲傾。
一個女子,竟與天道鏢局有著這麼深的淵源,她當真隻是一個四品中書府上的嫡小姐?
慕雲傾起身,先去看了撿回來的藥還有哪些。
“還好,要用的都在。”慕雲傾嘟囔一句,提筆寫了藥方,隨手丟給九耀,“日後給你家公子熬這副藥,一日兩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