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雲傾眸光冰冷,卻沒有躲,她隻是想看看,慕中遠究竟能不能下的去手。
結果終究將慕雲傾對這個父親的最後一絲期許也衝散了。
慕中遠落下的動作又重又急,這一棍下去,以慕雲傾的身子,興許要躺上五六日。
她微垂了眼瞼,隻等這一棍落下來,也算還了慕中遠養她一場的恩情。
木棍與皮肉交彙的聲音轟然響起。
慕雲傾身上卻沒有半點痛感,她猛地掀開眼瞼,隻見雲鬢麵色慘白的倒了下去。
那雙琉璃色的美眸瞬間充斥了妖冶的血紅。
“你這賤婢,連慕府的主子都認不清,活著有何用?”
慕中遠怒罵一聲,手裏的棍子再次落下,卻是直衝雲鬢腦袋。
慕雲傾心中著急,伸手穩穩的接住慕中遠手裏的棍子。
她隻靠著一股蠻力撐著,木棍衝擊而下的力道刺的她手腕輕顫,尖銳的疼痛順著掌心一直蔓延至肩側,她光潔的額頭瞬間布滿了汗珠。
“父親是想無端將我院兒裏的人打殺了?”
慕雲傾眸中冷光攝人,看的慕中遠雙手一顫,隨即反應過來,怒意更勝。
“莫說一個丫頭,就算是你,也是在我慕府過活,為父打殺一個丫頭還需你來過問?”
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嚴無端被挑釁了,對慕雲傾都生出了打殺的心思。
慕中遠掙開慕雲傾,再次揚起棍子,卻聽門外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呦,合著咱家來的不是時候,竟趕上這樣的大戲。”
高德順緩步邁入屋內,一見慕中遠的動作,不禁驚訝的捂住嘴,說道:“沒想到向來溫和的慕大人,竟也能這樣威風,先前倒是咱家見識淺薄了。”
“高公公。”慕中遠忙收回手,殷勤的走過去,“讓公公見笑了,不過是家裏的一些瑣事罷了。”
“不知高公公來我這慕府,所為何事?”
慕中遠故意擋住了高德順的視線,笑的越發殷勤。
高德順也不在意,隻挑挑眉,對著外麵吩咐道:“都拿進來吧。”
話畢,一連八個小太監,拿著托盤走進來,個個托盤內都擺著精致的首飾,最後進來的兩個下太監手中,更是托著黃橙橙的金錠子。
“慕二小姐,您今日在皇上麵前可是立了大功了,快瞧瞧,這可都是皇上賞給您的。”
高德順招呼著,慕雲傾自然不能直接過去,先跪拜謝了恩,才應聲走過去。
“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的?”
慕中遠一臉的不可置信,尤其盯著那金子,眼睛都放光了。
白氏看著眼紅,暗戳戳的瞪了慕雲傾一眼,絞緊了手帕。
心道,這次又讓慕雲傾這小賤人給逃過了。
“瞧慕大人這話說得,咱家還能騙您?”高德順看出眼下的勢頭,點了慕中遠一句,“皇上今兒可是瞧出慕大人的不滿了,若是回府後慕二小姐又傷到了,怕是皇上會疑心慕大人了。”
“誤會誤會。”慕中遠連忙將身邊的家法踢遠些,解釋道:“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舍得傷了自己的女兒,高公公實則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