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寒隻得攬著她哄了半晌,見慕雲傾的麵色好轉了,他才下車放人。
一陣寒風掃過,秦蕭寒微微縮了一下,才發現他竟冒了一身冷汗。
想他本是來興師問罪,到最後竟被這小丫頭一雙靈動的眸子看的心虛冒汗。
摸了摸泛著疼的唇,秦蕭寒蹙了眉。
“王爺,回府吧。”蕭溟垂頭卻也掩不住唇角的笑。
他何曾見過他家王爺這般狼狽,衣衫淩亂不說,竟還落了傷。
還未來得及收起笑,秦蕭寒一個冷眼掃過來,“本王許久未練劍了,今晚你同本王試試。”
“是。”蕭溟應著頭皮點頭,臉上的笑再也存不住了。
慕雲傾回到郡寧侯府時,已是晌午了。
一家人圍在桌前,卻無人去碰飯菜,隻無聲的歎氣,最後隻得草草的收了。
等了約麼一個時辰的時間,韓康武回轉,滿臉喜色。
一家人便知道得來的是個好消息,皆鬆了口氣。
韓康武被抬回塌上,不禁拉住慕雲傾,“雲傾,這次是你救了郡寧侯府。”
說著,他將宮裏的情況一一同慕雲傾講出來。
趙太醫查驗過那支飛鏢,確實淬了劇毒。
“蕭康朗手底下的親信受不住驚嚇,親口說出了蕭康朗弄丟兵符之事,皇上正惱著,正巧有人遞了參奏蕭康朗的折子,兩兩相加,皇上的怒意徹底被激起,蕭康朗的錯自然也被放大了。”
景氏揪著的心放下,吐出一口濁氣,追問,“這麼多的罪名,皇上是如何處置蕭康朗的?”
韓康武與慕雲傾的眸光皆是一暗。
皇上會處置蕭康朗麼?使出最大的手段,也不過是對蕭康朗施一個小懲罰罷了。
韓康武兵權在手,皇上又豈會不忌憚,左不過沒有尋到一個削弱韓康武的機會。
留著蕭康朗才能對韓康武起到製衡作用,皇上又怎麼舍得動他。
韓康武與慕雲傾都清楚,今日所作之事,不過是讓皇上少了削弱郡寧侯府的借口罷了。
慕雲傾微垂了頭,她很清楚,若沒有秦蕭寒暗中安排,今日之事絕不會這般順利。
蕭康朗剛回京,朝中官員正當觀望,若非有意安排,絕不會有人冒頭參奏蕭康朗。
還有那個親信,能帶在身邊的自然是蕭康朗的最信任的人,若無人安排,又怎會臨陣倒戈。
慕雲傾收了心思,心裏依舊暖暖的。
重新給韓康武檢查傷口之後,慕雲傾便準備回府。
她手裏還有兵符,幽度關還有那五千精兵,要好好處理才是。
慕雲傾前腳剛出了房門,便覺身子一頓,回頭卻見韓閔煬陰沉著一張小臉望向她。
“什麼事兒?”慕雲傾低問。
韓閔煬皺皺鼻子,堅定道:“小爺要習武。”
慕雲傾麵色一暗,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聲音略沉,“韓閔煬,你是誰的小爺?”
見她生氣了,韓閔煬又有些蔫,喏喏道:“雲傾表姐。”
慕雲傾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深度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