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雲傾隻覺得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道:“六皇子若是頭腦不清醒,還要早些去禦醫院。”
她倏然推開他,隔著窗冷眼看他,手裏悄悄撚了銀針在手。
都說宮裏的小太監淨身後,心思便和正常男人不一樣了,莫不是秦景煜也瘋了?
想著,她越發警惕,隻看在秦景煜眼底卻像是變了味道。
他自覺向後一步,眸光越發柔了,“本皇子知道你在怨,怨本皇子不知你心意,怨本皇子錯信了慕雲歌。”
“不會再有下次了,隻要你心裏還有本皇子,本皇子會為你謀劃出路,娶你為正妃,將來本皇子登上皇位,你便是統領後宮的皇後。”
他每說一句話,慕雲傾的麵色就會沉一分,待到秦景煜所有話說完,慕雲傾‘啪’的一聲關上窗子。
“六皇子要做夢還是回皇子府去吧。”她這輩子就算是孤老終生,也不會再正眼看秦景煜一眼。
慕雲傾想到前世的種種,一雙冷眸翻攪著駭人的恨意,這一生若不鬥的你死我活是絕對不可能罷休的。
她氣的渾身顫抖,秦景煜卻像是著了魔一般,看著緊閉的窗子輕笑,眼底的占有欲十足。
不止是心,他的身體更是誠實的告訴他,他要擁有慕雲傾這個女人。
因著秦景煜,慕雲傾的心神越發煩躁,這一夜都睡得輾轉反側。
天剛蒙蒙亮她便起身了,原想著去慕府的小花園散散心,不想她剛出院門不久,就見一個人影匆匆掠過,從白氏的院子出來。
慕雲傾頓住,問身邊的小福子,“那人是誰?”
小福子仔細看了看,“小姐,那是白家的少爺,他那手臂還空了一截,說是前段時間去西山道觀的時候被狼給咬斷了。”
慕雲傾點頭,這些日子忙來忙去,倒是將白修傑給忘了,養了這麼久,他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眸中的神色略微一暗,說道:“你可知道白景山的事如何了?”
小福子一聽就來了精神,頗有興致的說道:“聽說白少爺花了好多銀子將白老爺從牢裏帶出來,隻白老爺被其他囚犯欺負的多了,精神都恍惚了,平素在白府,吃個飯都要下人來喂了。”
“瘋了?”慕雲傾嗤笑一聲,就算是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們回去吧。”慕雲傾突然沒了散心的興致,轉身回了落霞苑。
她翻出從白景山書房內偷來的那些地契,分出幕府那些放回去,隻拿了白家的塞到衣袖內。
待到用過早膳,立刻出門去了同方堂。
慕雲傾走後,白修傑又回了一次慕府,隻這次身側帶了一個人,將人交給白氏後才離開。
白氏唉聲歎氣的喝了口茶,瞧著麵前這個嬌豔欲滴的美人兒,便覺得心裏堵得難受。
她得了慕中遠這麼多年的寵,如今加了一個江盈彩就算了,她還要親手將一個姿色綽約的女人送到他房裏。
“周婆子,我這心裏難受的緊。”白氏不甘的開口。
周婆子雖剛跟她沒幾日,卻也明白她的心思,說道:“夫人,老爺的一顆心可都讓那青樓的女人給迷住了,現如今她雖不敢怠慢您,可若時間長久,老爺的心思半點不在夫人身上了,她定是要生出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