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蕭寒說她為何不信秦蕭寒不能護好她,可若當真處於四麵受敵的位置,秦蕭寒又能顧得上哪一方?
“秦蕭寒,興許你能將我護的周全,那我身後的人呢?”慕雲傾眼底多了一絲暗淡,“王爺想想清楚,我先回去了。”
他說要娶她,她又何嚐沒有動心。
隻她一旦與秦蕭寒沾上關係,郡寧侯府和秦蕭寒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慕雲傾轉身上了馬車,瞥見還拉著韁繩的蕭溟,眸光一冷,“還不下去?”
蕭溟顫了一下,忙跳下去站在一側,“慕小姐慢走。”
馬車揚長而去,蕭溟悄悄湊到秦蕭寒身側,說道:“王爺別急,晚兩日慕小姐消氣了,自然就沒事了。”
秦蕭寒麵色倏然一冷,沉聲問他,“馬都刷幹淨了?”
蕭溟嘴角微抽,小聲嘟囔,“此事也怪不得屬下,惹慕小姐生氣的可都是王爺。”
“將屍體處理了。”秦蕭寒隻當未曾聽到他的話,轉身的瞬間又道:“換一個軍帳再去刷馬。”
“王爺。”蕭溟苦著一張臉,抬起頭,卻見秦蕭寒已經走遠了。
蕭溟隻得將屍體迅速處理了,才追上秦蕭寒的步伐。
慕雲傾一路回了慕府,心思卻越發的煩躁,腦袋裏滿是秦蕭寒的身影。
她知道秦蕭寒早就不知不覺的住進了她心裏,可她重活一世,冒險的勇氣早就被打壓殆盡。
“秦蕭寒。”慕雲傾呢喃一聲,下了馬車不禁歎了口氣。
原以為今日的事會讓她煩躁幾日,可惜世事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第二日一早,屠岑嘯親自尋來慕府。
慕雲傾原本還在梳洗,聽到巧姑那邊有了新消息,她忙去尋了一套男裝,又胡亂梳了一個發髻,便與屠岑嘯一並回了同方堂。
巧姑被關在屋子裏,似是剛受了什麼刺激,躲在床榻的內側,雙眸通紅。
“小小姐,是你麼?”巧姑察覺到慕雲傾的靠近,連連招手,“過來,我有事告訴你。”
慕雲傾應言坐到她身側。
巧姑激動的拉住她的手,“我知道白氏為何要抓我了,她想要小姐的東西,小姐有好多錢,藏起來了,都藏起來了。”
慕雲傾眼眸一閃,“你可知道我母親這些東西都藏在哪裏?”
“知道。”巧姑點點頭,“就在,就在我被囚的莊子上,是小姐親自藏起來了。”
巧姑似是在回憶著什麼,慕雲傾也陷入沉思。
她母親所有的陪嫁幾乎都落到了白氏手裏,白氏還要尋的錢,是母親偷藏起來的嫁妝,還是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慕雲傾轉而又問了巧姑幾個問題,巧姑都答了,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兩人就這樣待了半個時辰,巧姑累的合了眼,隻靠著床榻的邊緣就睡了。
慕雲傾也起身出門,眼底的清明卻被攪成一團混沌,無論巧姑說的是真是假,她都應該確認清楚。
四月的暖風迎麵吹來,慕雲傾卻覺得手背陣陣刺痛。
她垂眸,才發現手背上不知何時又多了兩道傷疤。
慕雲傾想到巧姑尖銳的指甲,對方掌櫃說道:“有時間命人將巧姑的指甲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