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白氏爬起來嗬斥一聲,卻沒心情吃飯了,“剛來就聽到這樣的話,真是晦氣。”
“還不走?”她推了沐心一把,轉身便走。
慕雲傾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微微眯了眼睛,說道:“可以讓那小道童準備了。”
雲鬢點頭,悄悄出了慕府後麵。
另一側,白氏越走越急,臨進屋時仍舊止不住踉蹌,身子一個前傾又摔在門栓上。
“夫人,您,您流血了。”沐心驚呼一聲,連忙回屋找了輕紗給她捂著傷口。
白氏皺眉,“該死的!”
沐心催促道:“破了的傷口見不得風,夫人先進去。”
白氏順勢進去,沐心這才小心翼翼的摘了門栓上鑲嵌的尖刺。
白氏的血止不住的流,麵上卻又驚又怕。
沐心在旁側等了一會,才靠過去,“夫人,若不然,我們去找個道士瞧瞧?”
“奴婢娘家的嫂子近來識得一個小道士,雖年紀小,卻靈的很。”
白氏麵上帶著不願,實則卻聽得認真。
沐心這才繼續道:“聽說東村有個癱了十幾年的老頭,就因著他給了兩道符,便能走能動了。”
“夫人……”
“閉嘴!”白氏梗著脖子,“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你這小賤人,讓我去看什麼道士。”
她越說越覺得氣憤,反身拿了一個茶杯便甩向沐心。
沐心被她砸中額頭,立刻跪下來。
這時候,門被推開。
沈清越進來,柔聲道:“心肝兒,這是怎麼了?”
“還不快出去?”他踢了踢沐心,沐心立刻起身出去。
白氏露出小女人的姿態,嬌嗔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瞧上那丫頭了?怎麼處處都偏著她。”
“哎呦心肝兒,這你可就冤死我了。”沈清越忙上前將白氏抱住,“我這是擔心我的心肝兒氣壞了身子,我瞧瞧,傷哪兒了。”
“算你有良心。”白氏麵色緩和,提起了道士的事。
沈清越不禁勸她,“寧可信其有,心肝兒若是有時間,不如去瞧瞧?”
方才沐心說的時候白氏便心動了,不過是礙於麵子沒應。
如今在沈清越麵前,不過是順勢而下,點點頭,“那我明兒就去瞧瞧。”
翌日,慕雲傾起身時候,便接到白氏出門的消息。
她冷笑一聲,“白氏心虛,自然會上鉤的。”
雲鬢點點頭,又遞上一張帖子,“小姐,這是尚書府的齊小姐送來的。”
慕雲傾想著已經多日未見齊怡然了,便點點頭。
她打開帖子一看,微蹙眉,“今日?”
“齊府的小廝說,時間有些倉促了,若小姐沒空兒,不去也罷。”雲鬢道。
慕雲傾點頭,“去準備吧。”
齊怡然難得約她一次,她也不好爽約。
這次的帖子本是一個詩會,地點定在雲鶴樓。
慕雲傾趕到時,人基本已經到齊了,剛進門,慕雲傾便瞧見一個錦衣華服的身影。
與此同時,夏清凝也瞧見她。
她轉過身子,昂起頭,問慕雲傾:“還敢來這種詩會,膽子不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