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太醫和李太醫俱是一愣。
楊朝卻慌忙跑到兩人麵前,“求兩位太醫替草民瞧瞧。”
他有膽子求到宮裏來,自然是極為擔心這病會要了他的命,此時站在兩人麵前,一雙手都抖個不停。
趙太醫和李太醫卻未曾動,轉身看向皇上。
半晌,皇上才低道:“給他診脈。”
兩人這才上前,輪番給楊朝診脈之後,麵色也越來越難看。
“兩位太醫,草民莫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了?”楊朝看的麵如死灰,“兩位盡管說,草民,草民還承受的住。”
見皇上也狐疑的看過來,趙太醫先道:“回皇上,楊朝的病不過是最普通的腹痛,兩副藥下肚便好了。”
“什麼?”皇上皺眉看向李太醫。
李太醫亦是點點頭,隨後便將頭壓到最低。
皇上沉默不語,皇後卻冷道:“所以說,溫昭儀根本不懂醫術?”
“皇上,妾身,妾身興許是看錯了。”慕雲芷強行解釋一句。
慕雲傾低聲追問,“敢問昭儀娘娘,此次治療瘟疫的藥中,最見效的是哪一味?”
這些事慕雲芷一早就打探清楚了。
她輕蔑一笑,“自然是焦灼熊草。”
“那何為焦灼熊草?”慕雲傾又問。
慕雲芷立刻語塞,半晌才咕噥一句,“將那熊草燒焦了便是了。”
趙太醫和李太醫俱是歎了口氣。
皇上自然看出端倪,有些惱怒,“溫昭儀,到底怎回事?”
慕雲芷‘撲通’一聲跪下來,驚慌之下正準備說些什麼,高德順忽然急匆匆的跑進大殿。
“皇上。”他顫巍巍跪在地上,“京城外出事了,那些染了瘟疫的災民,病情忽然加重了,此時吵著鬧著已經將京城的東城門圍了。”
慕雲芷有些傻眼,“不是快好了,怎麼可能反複了?”
“那就要問問昭儀娘娘開的都是些什麼藥了。”慕雲傾輕道。
“是你!”慕雲芷反應過來,質問慕雲傾,“是你在藥裏做了什麼手腳要害本宮是不是?”
慕雲傾嗤道:“藥都是昭儀娘娘開的,與本王妃又有何幹係?”
“不,不是的,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不該蓄意爭搶九王妃的功勞,是臣妾換了衣裳冒充了九王妃,可那些藥都是九王妃開出來的,與臣妾沒有半點關係。”
她急忙解釋,唯恐這偌大的罪名會落到她頭上。
“皇上,臣妾連這最基本的腹痛都查不出,又怎麼會治療瘟疫,都怪臣妾鬼迷心竅,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皇上,昭儀娘娘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李太醫也上前,“還請皇上晚些再追究昭儀娘娘的錯處,當務之急還是要穩住災民,若要讓這些人入京城,怕是整個京城都要染上瘟疫了。”
整個京城,自然也包括皇宮在內。
皇上麵色難看到幾點,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先前是朕聽信讒言,冤枉九王妃了,眼下災民暴動,還請九王妃先穩住災民的病情。”
慕雲傾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平心靜氣道:“我雖有心幫皇上,此時卻也是無能為力了。”
“昭儀娘娘親手在災民區指認了我的罪行,此時我若再去,怕是會引得人神共憤,幫不到忙反而給皇上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