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太醫捏著銀針站在屋內,一直到秦蕭寒和蕭溟的身影消失,才敢動了動手臂。
方才秦蕭寒雖未多言,但那雙鳳眸卻含著厲色,仿佛能瞬間將人封喉一般。
趙太醫被嚇得雙腿發軟,卻也驚歎慕雲傾,竟讓這個向來遠離女色的九王爺對她用心至此。
一夕之間,趙太醫仿佛看到了慕雲傾不可限量的前途,心裏也想著,日後見了慕雲傾得越發恭敬才是。
天熱時,溫氏總喜歡在院子裏乘涼。
秦蕭寒走進去,刁婆子也回來了,正彎著身子給溫氏回稟著慕雲傾的情況。
“賤奴。”秦蕭寒低嗬一聲,毫不猶豫的拔劍而起,一腳踹翻了刁婆子。
刁婆子嚇壞了,起身剛欲跑,秦蕭寒的腳重重的踩在她胸口上。
“王爺。”刁婆子一陣猛咳,隨即便吐出一口鮮血。
溫氏看了不滿,沉著臉說道:“何事竟讓王爺在我院兒裏如此大發雷霆。”
秦蕭寒冷著臉,揚起手中的劍轉身,劍鋒直指溫氏的咽喉,“王妃呢?”
“你想殺我?”溫氏眉眼含怒,“我有先帝爺親賜的聖旨,又是你的乳母,你就不怕殺了我,背負一輩子的罵名麼?”
刁婆子也忙解釋,“王爺,老夫人午前是去瞧過王妃,待了沒一會兒便走了,至於王妃為何不見了,當真與老夫人沒有關係。”
“那就你來說。”秦蕭寒將劍鋒指向她,“將王妃送去哪裏了?”
刁婆子被他看了一眼,便覺得丟了半條命,卻仍舊嘴硬道:“王爺,老奴是出府了一趟,卻是什麼都沒帶啊。”
“您重傷至此,莫不是被人騙了吧?”她意指向蕭溟。
秦蕭寒腳下的力道卻更重了,刁婆子清楚的聽到自己的骨頭被一點點踩碎的‘咯吱’聲。
她疼的大喊大叫,溫氏終於看不過眼,吼道:“她染了瘟疫,不送走,難道要留在府裏禍害人麼?”
秦蕭寒神色不變,隻問:“哪裏?”
刁婆子認準了溫氏的意思,疼的大喘了口氣,才道:“京郊,京郊的亂葬崗。”
“你真該死。”
秦蕭寒咬牙說了一句,劍鋒毫不猶豫的劃破刁婆子的喉嚨。
“老……老夫人。”刁婆子嘴裏的話還沒咕嚕出來,便兩眼一翻,斷氣了。
刁婆子可謂是溫氏最得意的奴才,如今忽然被殺了,她心中不免惱怒。
“你,你幹脆將我也殺了好了。”溫氏怒吼一聲。
秦蕭寒幽冷的眸光也漸漸轉過來,“別急,若你還敢動她,下一個便會輪到你。”
“命人將這個院子封了,溫氏久病未愈,需要靜養三個月。”
秦蕭寒丟下一句話,轉身便帶上暗衛出府,直奔京郊亂葬崗。
溫氏氣的呼吸不暢。
原以為秦蕭寒不過是為了震懾她,不想,沒一會兒她便聽到有人用木條將她的院兒門封起來。
自從做了秦蕭寒的乳母,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裏越發的憎恨慕雲傾了。
秦蕭寒馬不停蹄的趕到亂葬崗,可暗衛將這裏尋遍了都未曾看到慕雲傾的影子。
蕭溟也有些擔憂,“王爺,會不會是刁婆子在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