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蕭寒一雙幽暗的鳳眸瞬間染了血色。
“本王倒是將他忘了。”秦蕭寒咬牙,說道:“去把溫書婉抓過來。”
蕭溟滿眼不解,“北冥梟對長寧郡主沒有半分情誼,王爺抓了她,怕是威脅不了北冥梟。”
沒有慕雲傾投放的那些藥之前,北冥梟對溫書婉興許毫不在乎,可如今,最不希望溫書婉出事的便是北冥梟了。
“去做。”秦蕭寒冷道,又執起筆,寫了一封抽調暗衛的指令。
北冥梟在慕雲傾的銀針下僵了足足半個時辰。
“你以為製住本太子,便可以逃出去了?”他身子不能動,卻是可以說話的。
慕雲傾毫不在意的翻看著醫書,笑道:“我若想跑,就不會安心的坐在這兒了。”
她處心積慮的對北冥梟動手,不過是為自己創造個機會罷了。
北冥梟幽冷的眸子微沉,“你想拖延時間?”
慕雲傾但笑不語。
北冥梟看著她這副淡然的模樣,越發覺得事有蹊蹺。
他將綠珠叫進來,問道:“外麵的守衛可還在?”
“太子殿下,奴婢未曾瞧見什麼異樣。”綠珠狐疑道。
北冥梟卻仍舊覺得不安心,“去看看,拿了本太子的令牌再調派些人手來。”
綠珠去摘了北冥梟的腰間的令牌,又看了看慕雲傾,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慕雲傾眸光悠悠,輕笑道:“還不快去?若是被我跑了,看你怎麼和太子殿下交代。”
“小姐要跑?”綠珠驚訝,轉身出去時又覺得不大可能。
小姐若是想跑,又怎麼會自己說出來,況,太子殿下就在那兒坐著呢,小姐還能跑到哪裏去。
慕雲傾越是表現的泰然自若,北冥梟就越是欣賞他。
他漸漸放鬆下來,“你對秦蕭寒就這麼有信心?”
“隻是對你沒信心。”慕雲傾搖頭,側頰上的傷疤雖依舊猙獰,卻不影響她笑容裏的明豔。
“你隻身來我南秦,縱使是高手,又能帶來幾人。”
慕雲傾收了笑,“倒想奉勸你一句,如今既然離不開南秦,倒不如夾緊了尾巴做人,也免得埋骨他鄉,徒留遺憾。”
“新婚那夜的藥,果真是你的手筆。”北冥梟冷道。
他麵癱的臉上掛了一絲笑,卻沉暗發冷,看的慕雲傾不禁蹙眉。
“你不怕我殺了你?”北冥說著,手指已經可以動了。
慕雲傾也注意到了,便說,“有北冥的太子給我陪葬,倒也不虧了。”
話音剛落,方才出去的綠珠便急匆匆的跑進來。
“太子殿下,院子被秦蕭寒的暗衛圍了,奴婢未能出去。”綠珠見北冥梟的眸光沉暗,微喘了口氣才補充道:“太子妃也在北冥梟手上。”
聞言,慕雲傾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北冥梟如今隻能動彈五指,便冷道:“命人拖住了。”
綠珠點點頭出去了。
溫書婉還一臉高興的坐在馬車裏。
這幾日她正因為北冥梟養小妖精的事兒心煩,不想秦蕭寒竟然來尋她,還派了這輛豪華的馬車,可見秦蕭寒是重視她的。
她在路上幻想了一路,若是見到秦蕭寒,該用什麼話表達自己的心意,才不至於那般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