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傾,這人是誰?”齊怡然急的站起來,“你可認得?”
“不認得的話,就躲遠些,若是平白惹了禍事還徒增煩惱。”
慕雲傾看清那人的麵容之後,下意識蹙起眉頭。
巧了,這人她當真見過,正是前幾日出現在郡寧侯府的千越瑾。
威勇將軍府的開園宴,他怎麼會在這兒?
若是他在京城的朝臣圈裏混的這麼開,慕雲傾更加要懷疑他的身份了。
還有,他闖到自己和齊怡然所在的屋內,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當真這麼巧?
“雲傾。”齊怡然又擔憂的扯了扯慕雲傾的衣袖。
“我們先去找王爺?”
“不必。”慕雲傾拉著齊怡然重新坐下,“已經有人過來了。”
緊接著,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以趙鄂為首的許多朝臣貴胄都在門口駐足。
“這是怎麼回事?”趙鄂指著地上的人,“九王妃這是與我的賓客生出衝突了?”
第一句,便要將黑鍋甩到慕雲傾身上。
不等慕雲傾反應,齊怡然已經黑了臉,“這個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許多人都瞧見了,趙將軍怎可隨意揣測他人。”
“況,這屋內也不止我與九王妃兩個,您也可以問問其他人。”
趙鄂掃了眼已經躲在牆角的幾位夫人和小姐,沒有開口問,卻也像是明白了一般。
“這人是我從千越國請來的貴客,若就此傷了,本將軍怕是不好交代啊。”
“到時,還請九王妃和在座的諸位給本將軍做個證。”
角落裏的夫人小姐已經嚇壞了,點點頭便要應。
慕雲傾和齊怡然卻遲疑了。
尤其慕雲傾,眸光越來越冰冷,笑道:“這證,本王妃怕是做不了。”
“這人跌跌撞撞的闖門,進來後隻喊了一聲‘救我’便昏了過去。”
“瞧著這情況,還不知道能否醒過來,他先前經曆過什麼,本王妃並不知曉,若要本王妃替將軍作證,也隻能講起方才他昏倒的過程。”
趙鄂被拒絕,麵上有些許的難堪,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去看看,院子裏有沒有太醫,若是有的話,叫過來給千越瑾看診。”趙鄂補充道。
小廝立刻出去。
慕雲傾也不再理會屋內亂糟糟的情況,自顧自的撚著蜜餞。
找遍整個威勇將軍府,隻有一個姓孫的太醫,也算是威勇將軍府這些日子一手捧上去的。
不過有多少醫術,卻是個未知。
孫太醫急匆匆的進來,也不看屋內有誰在場,便開始搭脈診治。
單單是搭脈那瞬間的姿勢,慕雲傾便瞧出,這人肚子裏怕是沒幾兩墨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孫太醫額頭上汗珠密布,時不時的滴落在千越瑾的衣襟上,著實讓周圍的人都跟著緊張。
趙鄂望著孫太醫越來越抖的手,麵容也黑了。
“看了這麼久,你究竟看出來沒有?”
“將軍。”孫太醫忙跪下,“下官才疏學淺,著實未曾看出這位公子的病症。
“這……”
略微遲疑之下,孫太醫想起前兩日慕雲傾醫治皇後的姿態。
他眸光忽然一亮,說道:“聽聞九王妃醫術了得,將軍若是信賴,不妨請九王妃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