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沒有秦蕭寒的庇護,她怕是真的要委曲求全的跪下了。
慕雲傾笑笑,不卑不亢的說道:“家主允了我特權,不用自稱奴婢,也無需向任何一個人下跪。”
這個劉氏的丈夫也隻是一個大管事的兒子,算起來,根本稱不上什麼少爺。
官大一級壓死人,也就是在一群奴才麵前,才敢耀武揚威,稱爺稱主子的。
劉氏顯然有些不相信她的說辭,狐疑半晌,小聲嘟囔了幾句。
慕雲傾沒有聽清楚,隱約間也猜到了,便揚眉提醒一句,“少夫人若是不信,隻管差人去問家主。”
這麼小的事去問到家主頭上,隻要不是傻子,都做不出來。
劉氏斜著眼睛,沒好氣的開口,“諒你也不敢騙我,且站著回話吧。”
“你瞧瞧這些紅疹,可知道怎麼來的?”
慕雲傾象征性的掃了一眼,“許是過敏了。”
劉氏確實是對一種花的花粉過敏,隻不過她鮮少跟人提起,除了丈夫和身邊貼近的兩個丫鬟,根本沒人知道。
她越發的狐疑,已經悄悄命人去找大夫了。
不消一刻鍾,就見她貼身的婢女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好啊,果真是你這個賤婢想害我。”
劉氏揚手,又狠狠的給了蘇芸一巴掌。
這一下,可比方才的力道重多了。
蘇芸還在琢磨著怎麼將髒水潑到慕雲傾身上,這會兒被打的摔倒在地,連周少爺送她那個唯一的鏈子也從衣襟的縫隙竄出來,就在她眼前晃蕩。
劉氏認出來後,自然就更生氣了,也不等蘇芸解釋,直接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使勁了全力的往她身上招呼。
蘇芸被幾個人按著,隻有哭訴求饒的份,她漸漸聞到了血腥味,心裏嚇壞了,當真怕自己被打死了。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是傾兒這個賤人。”
她哭著指向慕雲傾,“是她昨日拿了些岑花香來,奴婢覺著味道好聞,就那來給主子洗衣裳了,誰知道……”
誰知道就出事兒了。
蘇芸摸著發疼的傷口,簡直是有口難言,滿嘴苦澀。
“她一向與奴婢不和的,定是想陷害奴婢,這才對少夫人出手了。”
原本劉氏還懷疑她是胡編亂造的,如今聽聽,覺得有幾分道理。
這種大宅院裏,處處都是醃臢手段,別管什麼主子婢女的。
“她如此說,你可有話反駁?”劉氏轉頭問慕雲傾。
慕雲傾處事不驚,嘴角依舊掛著不卑不亢的笑,“我不認為一個做賊的小偷,說出來的話有什麼可信度。”
“小偷?”
“對,那岑花香,確實是我送到廂房的,不過是給另一個婢女紅七的。”
慕雲傾鄙夷的望著蘇芸,將昨日的事情簡單闡述一遍。
“那岑花香珍貴,也是家主賞賜,才得了那麼一塊兒,方才蘇芸也說了,我與她向來不對付,又怎麼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呢?”
“你就是想陷害我。”蘇芸的就打算要死了慕雲傾。
慕雲傾笑道,“昨日廂房裏,可不止有你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