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初予主仆來到藏嬌苑,又被引入主屋內,隔著一層琉璃珠簾,陣陣調笑聲不斷從裏屋傳出。
似一根根細針紮進沈予初心裏,密密麻麻的疼。
侍女將沈予初攔在外間,“王爺有令,讓王妃稍作等候。”
南香嘴快,“今日不是應當由各房給王妃行見禮嗎?”
話音剛落,一腔柔糯的聲音在裏間響起:“王爺,嬌顏今日身體不適,見禮便在藏嬌苑行了可好?”
“你開心就好。”
聽得二人對話,沈予初身影一震,手腳冰冷。
原來他讓她來,不過是想羞辱她。
沈予初不想生事,便安分候在簾外,經過昨晚,渾身痛乏,也不知站了多久,沈予初身影一陣虛晃。
南香慌忙上前扶住沈予初,驚呼:“小姐!”
“不礙事。”沈予初勉力站穩,對那侍女道:“你去通報一聲,若王爺還是不方便,那本王妃便不打擾了。”
楚擇炎的聲音懶懶從裏間傳出:“既然王妃如此迫不及待,那便進來吧。不過……我與嬌顏都沒有來得及更衣,還請王妃包涵。”
楚擇炎故意等沈予初掀簾而入時才說出口,等話說完,沈予初已經撞見榻上的春光景象。
薄紗蟬衣下,女人曼妙的身段可見,嬌顏故意低呼一聲,鑽進楚擇炎的懷裏。
沈予初凜了凜神色,“既然妹妹身體不適,便當好好休息,這見禮擇日再行也不無不可,王爺愛人心切,也當為妹妹著想才是。”
楚擇炎眯著桃花眼瞧她,她雖比昨夜更顯羸弱嬌柔,但那雙瀲灩水眸卻閃著倔強和傲骨的光芒。
沈予初不卑不亢轉身欲走,楚擇炎一聲斷喝止住她:“站住!”
“你這麼替她著想,不如替她來伺候本王。”楚擇炎支起半邊身子,慵懶地倚靠在繡花枕上,“這樣吧,你先把衣服脫了。”
沈予初皺起眉,袖擺下的手攥緊拳頭。
“怎麼,不願?”
“臣妾自知不得王爺歡心,但王爺也不必如此羞辱臣妾。”沈予初的聲線因為激憤而微微顫抖。
“當初你恬不知恥非要嫁給本王,如今又何必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可知違逆本王會是怎樣的下場?”
案前一盞橘黃小燈勾勒出楚擇炎絕美非凡的輪廓,那雙深眸色澤幽暗,卻暗流激湧,魅惑的薄唇,悠然啟合間,說出的,是嗜血殺機。
“你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你娘親的死活也不顧了嗎?”
沈予初怎麼也沒想到,楚擇炎竟會拿娘親威脅她。
“王爺何至於此!”
“這一切不都是取決於你嗎?”楚擇炎勾出一抹冰冷笑意。
沈予初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最終認命。
她抬起手,緩緩解開束腰的鑲玉綢帶。
胸腔激蕩的情緒似被抽空,一雙晶瑩的眸子也瞬間失去了色澤;
百蝶團花的大袖緩緩滑墜,落地。
她仿佛一個失掉靈魂的木偶,羞辱於她隻剩麻木。
眼淚如斷線珠子,撲簌簌從她眼裏落下。
不知為何,看沈予初如此,楚擇炎心底一陣莫名煩躁,更是有一股無名火發泄不得。
他霍地從床上起身,高大的身軀兩步便逼近沈予初跟前,他一手擒住沈予初的下巴,“委屈,你配嗎?”
沈予初顫著眼睫,瞟了榻上的嬌顏一眼,“王爺這麼做,不怕傷了嬌顏妹妹的心?”
“滾吧。”楚擇炎不帶一絲感情。
嬌顏急了,委屈道:“王爺……”
“滾!”
嬌顏大駭,揪著淩亂的衣裳跌跌撞撞爬下床,掀開簾子出去時,回頭狠狠瞪了沈予初一眼。
楚擇炎一把將沈予初扯到身前,放在她腰際的手似要將她捏碎,“你不該哭的。”
沒有一點疼惜,他將她摔到榻上,欺身上去,似要將身下的人拆吞入腹,暴烈地發泄著心底那股無名火。
沈予初無聲承受。
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