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言語裏滿是不耐煩。
小道士到底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被這麼嚇了一頓,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言清喬這話又很是粗俗,小道士愣在了原地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言清喬嘖嘖了兩聲,轉過身一邊往飯桌上靠,一邊對著那小道士說道。
“你這個小道士,回去同你們師尊說,他若是不出來,就是藐視皇族,榮坤律法裏,蔑視皇族乃是大不敬,砍頭什麼的分分鍾,你們師尊就是施法再長出一個頭,也不夠砍的。”
說完屁股一挪,往凳子上坐了下來。
小道士氣的紅了眼眶,又說不過言清喬,轉過身一邊抹眼淚一邊往主屋的方向跑。
等到人走了,言清喬氣哼哼的翻了一個白眼。
“故弄玄虛。”
小暑愣了愣,眨巴著眼睛看言清喬,有些沒明白她為什麼對著個小道士不溫柔。
黑首黑尾和其他兩個侍衛站在了一旁,黑首性格潑皮,一邊給陸慎恒伺候碗筷,一邊沒忍住,問向了言清喬。
“言姑娘可是看出來這普濟堂內有什麼不妥?”
“沒有不妥,就是看不慣那清高的狗屁模樣。”
言清喬隨口回答了一句。
這個答案似乎是讓陸慎恒不滿意了,他側過臉,睨向了言清喬。
言清喬心裏一慫,立馬換了一副狗腿又討好的笑臉,對著陸慎恒極其耐心的解釋:“十一叔有所不知,我們這行觀運勢行正事,那旁邊湖泊裏的巨獸在裏麵至少養了兩三年,不管這個陣法跟普濟堂內這位師尊有沒有關係,這位師尊一不警醒世人,二不斬妖除魔,這種不作為就不配稱之為道師。”
當然,言清喬自己也不算什麼一身正氣的人,此時此刻說這些話別人聽著沒什麼,自己卻覺得違和,頓了下又笑眯眯的補充道。
“最主要的是,這院內,有一股奇怪的煞氣。”
一個道觀有煞氣,就跟寵物貓店養小狗一樣,砸自己的招牌。
言猛皺起了眉頭,急性子立馬就問道:“那這怪物,說不定還跟這普濟堂有關係?”
“這倒不一定,我得先看看這師尊是什麼人模狗樣。”
言清喬說著,已經拿起了筷子,動桌子上的飯菜。
她把飯菜翻了翻,嚐了幾口幾樣,笑著說道:“十一叔,可以吃了,這飯菜裏沒有毒,味道還不錯。”
正說著,言清喬吃了一口湯碗裏做的豬血湯,頓時眉頭一挑。
陸慎恒放下了筷子。
言清喬抿嘴,足足半晌,把豬血湯端在了小暑的麵前。
“小暑乖,喝了它,盡量多喝些。”
嗬嗬,還真是要什麼來什麼,他們這一行人大張旗鼓的去找母蛇血,結果言清喬卻在山腳下麵的普濟堂內吃著了母蛇血,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小暑解毒的了。
這事情...巧的詭異,是想要掩蓋山上的東西嗎?讓他們止步?
還沒想明白這其中的事情,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小道士的聲音到現在還有些委屈,小聲的說道:“師尊,他們還在飯廳裏吃飯。”
言清喬捏著筷子,回過了頭,笑眯眯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