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慎恒帶著黑首黑尾奔著那東北方向的廂房就去了。
暗衛們身上多數都會隨身帶著傷藥一類的藥物,言清喬處理了那傷口,撒了藥粉拿著割出來的幹淨布條臨時包紮起來。
不清楚那邊的情況,手裏的黑右還沒包紮好,再想到陸慎恒他們不懂術法鬼祟,可能會吃虧,言猛還在屋裏麵,言清喬心裏一著急,手上力度稍微重了些,黑右原本那還好的臉色瞬間七彩斑斕,一直到言清喬快要把布條打結了,才小聲的說道。
“娘娘...呸,言姑娘,稍微...就是稍微,有一點點緊。”
黑右腦子裏天人交戰,正在想著言清喬以後要是成為王妃了,自己該不該巴結言猛的事情,被太過於緊的布條紮到痛的吱哇想叫,又不太敢明說,畢竟很可能是未來的王妃親自給自己包紮傷口,黑右他哪裏還敢挑三揀四,結果一順嘴,就叫錯了。
言清喬這低頭看才反應過來包的太緊,連忙又拆了重新包,也沒有注意黑右喊她什麼,一來一回耽擱了時間,再等包好了傷口,就聽言猛在屋裏麵嗓門最亮。
“王爺,這玩意該怎麼打?”
言猛生的還算一身虎膽,能讓他沒辦法的東西,肯定是發現自己的刀劍劈不壞那些合唱喪歌的小鬼祟。
言清喬抱起了小暑,確定黑右沒事了之後,從懷裏拿出來了符紙,奔著那東北角的廂房就去。
“十一叔,把劍抬起來。”
站在門口,言清喬也不看屋內的情形,先捏了口訣把符紙送了出去。
被這些小鬼祟纏的煩了,言清喬直接下了滅魂符,一片氣勢洶洶的符籙飛了過去,屋內原本還在捉弄幾個人,笑聲漫語的小鬼祟,一見這符籙來的幾乎是夾雜著趕盡殺絕的意思,嚇的紛紛四處逃竄。
言清喬就堵在門口,一手抱著小暑,一手捏著同樣的滅魂符,眼神銳利如同一把沾了火的長刀,嚇的什麼東西都不敢從門口方向跑。
屋內亂成一團,小鬼祟塗著雪白的一張臉,紅通通的臉蛋,故意描黑的眼睛,一個個頂著相同的表情,詭異的笑著慌亂瑟瑟發抖,盡量往陸慎恒遠一點的地方躲。
黑左也在其中,他不是小鬼祟,隻是被魘住了,無意識的由小鬼祟牽引到了這裏,也壓根不認識言清喬手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外加小鬼祟慌亂,黑左第一個就往門口的言清喬衝過去,張大嘴巴,嘴角滿是血,似乎還是剛剛咬黑右的那一口。
陸慎恒的聲音立馬響起。
“黑首黑尾!”
不用他吩咐,黑首黑尾幾乎是瞬間閃到了言清喬的麵前,一人一邊,伸手摁住了黑左的肩膀。
黑左拚命的掙紮,言清喬眼睛抬起來的瞬間,從懷裏掏出了另一張符紙,在黑左的麵前晃了晃,手橫劈成手刀,把麵前的那張符紙切斷。
在正常人看來沒什麼意義的動作卻給黑左帶來了很大的震動,原本還折騰的上躥下跳的黑左如同被突然定身,睜大眼睛盯著言清喬,滿眼的血紅,嘴巴緊抿,那個表情格外的嚇人。
黑首腦筋靈活一點,手腕用力想要把黑左扭個方向,免得嚇到言清喬。
沒想到言清喬麵不改色,挑了挑眉順便還抽出手裏的符紙,丟向了想要趁著門口的人不注意,從門縫裏逃竄出來的一隻小鬼祟。
符籙燒在小鬼祟的身上,小鬼痛的都來不及叫,徹底的化成了一縷青煙。
後麵還有躍躍欲試的小鬼祟徹底不敢出來了,這些小鬼祟並沒有什麼智商,很多動作都是依附著本能,見到陸慎恒手裏貼著滅魂符的長劍怕,見到言清喬這滿身滅鬼氣勢的道師更加怕。
解決了那不聽話的小鬼祟,言清喬這才從懷裏又挑了一張符紙出來,把小暑放在了旁邊,雙手合十,嘴裏念了一句口訣,手裏的符籙瞬間化成了灰。
“把他嘴給捏開。”
黑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黑尾冷著一張臉,一隻手摁著黑左肩膀,另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一個用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頭聲,反正黑左的嘴巴是合不上了。
言清喬攤平手掌,把手裏的紙灰吹到了黑左的嘴裏,一個幹淨利落的抬手,黑左那脫了臼的下巴瞬間又被推回了原位。
黑左瞬間渾身軟了下去,倚在了旁邊黑首的身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沒事,他緩一會就好了。”
言清喬歪頭,拍了拍手上的紙灰,又把旁邊的小暑抱了起來,才衝著屋內的陸慎恒說道:“十一叔,記得留一個,要問話。”
言外之意,其他屋內的小鬼祟都可以殺了。
還沒正式交鋒,這背後之人就弄出這麼多的煩擾,這些小鬼祟雖然沒有多大的價值,但是煉化也需要一段時間,言清喬就是要這背後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些心血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