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給我關門!誰也不能從這個院子出去!”

言清月性格高傲,雖然唯利是圖隻對能幫到自己的人有好臉色,但是這輩子活到現在,也沒跟誰這般爭吵罵街過,如今嗓門提的特別高,整個身子都微微發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言猛!你會後悔的!你現在把爹爹好好的放回棺材內,等會就會有人吊唁,我們兩人主持著,讓人吃好回去,任何的話都沒有,現在天氣熱,爹爹最多停屍三天,三天之後,你是新任侯爺,我還是二王妃,老太太是老祖宗,嬌嬌也會有個好去處...”

“所以,是你殺的父親?”

言猛還抱著言定章的屍體,雙手微微顫抖。

言清月被言猛問的一哽,氣到比言猛抖的還要厲害,揚著脖頸深吸了一口氣,好言相勸。

“言猛,不論是誰殺的爹爹,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侯府的太平...”

“不重要?侯府的太平?”

言猛半垂著眼睛,冷不丁的笑了一聲,眼眶通紅臉色灰白,抬著眼睛狠狠地看著言清月。

“所以,你是為的什麼殺的父親?為的嬌嬌?為的老太太?為的什麼狗屁不通的王妃之位?言清月!你可真是豬狗不如!”

“言猛!你不要太過分!不是我!”

言清月被言猛罵的眼淚嘩啦啦就落了下來,抽噎著話都說的不太利索,氣的發陣陣的抖,臉色也蒼白的好。

別的不說,她在這件事上確實是無辜。

但是從她下令處理言定章的屍體,害怕東窗事發影響她的王妃之位時候,言清月就已經完完全全脫不開關係了。

“既然不是你,那是誰?”

言猛已經紅了眼。

連曉曼無法無天,不分青紅皂白的去陸慎恒門口叫罵隱喻,最後被陸慎恒解決了,他沒有辦法,對連曉曼的消失無能為力。

可是言定章不同,他雖然心思壞腦子壞,但是膽子慫,根本不敢去得罪誰,自從知道言清喬有了陸慎恒撐腰之後,幾乎都不敢主動去找言清喬的麻煩,如今沒被言清喬報複,反而是死在了言清月這幫人的手裏!

他當然氣瘋了!

言清月抿了抿嘴,拿著一股子長姐的架勢,隻要言猛別再追究:“不管是誰都不重要!言猛,你聽我的,你不能追究,你也是馬上要成為侯爺的人,你有才幹,前途無量...”

“去報官!去請仵作!”

言猛被觸發的發了狠!一句暴喝,狠狠的咬著牙關,盯著言清月的臉。

院內沒有人動彈。

一直以來,下人們把控都在連曉曼和言定章的手裏,後來連曉曼消失了,老太太回來了,下人們的主動權就都在老太太的手裏,如今老太太昏迷了,言清月又帶著王府的下人看著院門,侯府的下人當然不敢動。

言猛向來瀟灑不羈,院子裏除了兩個洗掃的婢女,甚至連貼心的小廝都沒有,如今當然也沒有不怕死的遵從言猛指令。

言清喬站在言猛的旁邊,親眼看著言猛的悲傷絕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示意自己冷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