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的特許?還把我關起來了不成?”
言清喬進進出出,從這大殿的門口又回來了,占到了陸庚京的床榻前麵。
心裏麵越發的生氣。
這個朝代的男子、女子,大多數都還停留在民智未開化的封建時代,平民百姓不敢說話,位高權重者太敢說話。
說著特許言清喬留在宮裏麵,直到小皇帝陸庚京醒過來,言清喬瞧著外麵的天色,試探著往外走的時候,才發現大殿門口守著幾個侍衛,直言道,要等確認小皇帝陸庚京醒過來才可以放人走。
完完全全就是囚禁了。
言清喬皺著眉頭,看著床榻上的陸庚京,心裏麵在衡量自己現在得罪了太後娘釀,她和陸慎恒還來不來得及參加言猛和小曲的婚禮。
“醒醒。”
言清喬一邊想著,整個人趴在床頭去拍陸庚京的臉。
他剛剛失血過多,這會兒強製性的把他叫醒,確實是有些不人道,但是反過來說,他醒了,對身體也沒什麼影響,反倒是言清喬很著急。
眼看著陸庚京一點反應也沒有,言清喬左右撇了撇兩邊站著的宮女,手裏麵一根銀針已經翻轉出來,對著陸庚京手背上。紮了過去。
針尖即將碰到陸庚京手背的時候,床榻上的陸庚京輕輕的“唔”了一聲,終於醒了。
言清喬差點紮下去的針又硬生生的收回到了袖子裏,再想到剛剛陸庚京暈倒之前,還在擔憂著她對她說的話,不免有些尷尬地望著陸庚京。
陸庚京眼尾微微的紅,剛剛醒了,對眼前的一切似乎還有點陌生,直到轉過頭,看見言清喬就坐在床頭,顯然是沒想到一睜眼就能看見言清喬,例外地愣在了原地,好半晌,一把伸手握住了言清喬的手腕。
言清喬微微皺眉:“你可總算是醒了。”
“你怎麼還在這裏?”意識到這不是做夢,言清喬確確實實地坐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陸庚京神色暗淡,收回了讓言清喬皺眉的手。
言清喬起身,拿過了旁邊宮女手裏麵的披風,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對陸庚京說道。
“太後娘娘要我負責你的安全,你不醒不讓我走,你總算是醒了,我還有事,我得走了,之後的事情等我過兩天來找你的時候再說吧。”
“你去哪?”陸庚京沒想到自己剛一睜眼,言清喬便急匆匆的要走,連忙想坐起來。
結果這麼一個猛的動作,牽扯到了陸庚京脖頸交接處的傷口,剛剛才止血的傷口,被牽扯出的繃帶上,透出了血意。
言清喬嘖了一聲。
她看了看外麵的時辰,又看了看,捂著傷口血水還從手指縫裏麵流出來的陸庚京,最後還是轉過了身,走到了陸庚京的旁邊給他拆繃帶。
“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我又不是聾子,聽不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嘴裏嫌棄的說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陸庚京本來就失血過多,這次的傷口深可見骨,再等到那幫太醫過來處理,怕是又要浪費一大碗的血。
這個時間點,就算她緊趕慢趕的回去,元宵天燈節也已經結束了。
她已經想象到陸慎恒與小暑該有多麼失望。
“你……”陸庚京被言清喬摁在手底下,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言清喬,又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言清喬向來界限感分明,她此時此刻給陸庚京包紮傷口,接觸身體也隻是身為醫者職責而已。
所以她一邊上著藥,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要去約會,我今天跟他們約好了,你應該能猜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