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慈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小車庫,環境很惡劣。
沈沫帶著她們找了一間旅館,又墊付了房費,囑咐一些話後才離開,留給她們母女二人獨處的空間。
安靜的房間裏,江慈溫柔的看著女兒,她還以為,這輩子都與女兒陰陽相隔了。
葉青山的死訊從監獄傳來時,她想過跟著他一起走,可又想到還了無音訊的女兒,她隻好放棄那個念頭,苟延殘喘的活著。
“笙笙,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葉和笙低下頭,不敢把過去幾年的事告訴母親,那隻會讓母親的心更痛一次。
她沒有盡好做女兒的責任,不想母親再因為自己而難過。
她搖了搖頭,逞能苦笑:“我沒事。”
葉和笙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她欲言又止問道:“媽,我們家……”
江慈皺了皺眉,知道她想問什麼。
“是厲景言。”
聽到這個名字,葉和笙攥緊了手指。
江慈說:“半年前,他找上了你爸爸,說要讓他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葉和笙艱難的問出聲:“當初害景言的人,真的……真的是爸爸嗎?”
“我不知道。”江慈歎了口氣:“笙笙,能再見到你,我就沒有遺憾了。”
她輕輕撥開擋住女兒臉頰的長發,勸道:“別再想那些事了,也不要再找厲景言……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這半年來,她過著非人非鬼的日子,都是厲景言在暗中作祟。
否則,即使葉家倒了,她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江慈知道女兒對厲景言的感情,但是現在的厲景言,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
女兒再去找他,隻會再一次受傷。
江慈握住女兒的手,語氣帶著幾分懇求:“笙笙,我們離開這裏吧,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就她們母女兩人,遠走他鄉……
……
厲宅。
厲景言一夜沒有睡好,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他原本平靜的生活又一次掀起了漣漪。
葉和笙,還真是個禍害!
男人下樓時有些心不在焉,蘇菀一直等在客廳,見到他後,微笑著先開了口:“景言,早安。”
聽到聲音,厲景言從煩躁的思緒中抽離,點了點頭,“早安。”
蘇菀上前來接過他的西裝外套,溫柔說道:“我準備好了早餐,吃過再去公司吧?”
昨晚,是他們的新婚夜。
他不發一言就出去了,她也沒有過問。
對此,厲景言是愧疚的。
他抱住蘇菀,低聲道:“菀菀,委屈你了。”
蘇家在國外勢力龐大,當初若不是蘇菀的哥哥出手相救,隻怕現在的厲景言,早已經是一具屍骨。
這兩年來,蘇菀始終在他身邊,陪著他東山再起,又細心照顧著他,他決不能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