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我該怎麼辦?”書房裏,白擎蒼垂頭喪氣地問道。
“抬起頭來!”白如豹厲聲說道,“你看你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算什麼?我求過老爺子了,讓他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個白金漢宮,說到底也就是幾個億的事情,拋開了,算不了什麼,可你的對手是藍青,那麼這次的敗仗,咱們必須贏回來!知道嗎?”
“明白。”白擎蒼緊握拳頭,重重的點頭,咬著牙說道,“盡一切可能將姓藍的擋在白家大門之外,這是爺爺給咱們下達的死命令!”
“你知道就好。這麼多年了,老爺子所做的一切,便是要證明他當初對你白思寧姑姑所做的決定是正確的,老爺子的威望和麵子,比什麼都重要。”白如豹沉思片刻,緩緩地說道。
白擎蒼眼中有困惑之色,他這樣的年輕人,經曆的風雨還是太少太少了,人情世故,畢竟缺乏一些,難以讀懂父親白如豹的話中之意。
白如豹擺擺手,冷聲道:“好了,就談到這裏吧,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總之,一個月之內,讓姓藍的徹底消失,這就夠了!”
白擎蒼眼含凶光,赫然回道:“我絕不會放過那小子的,爸,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失望!”
“去吧,盡快啟程,回到武山。”
……
眼看著白擎蒼離開四合院,白如豹拿起書桌上的茶杯啜飲了一口茶水,旋即走出書房,往四合院外走去。
走過正堂的時候,他驀然停下腳步,本想著去看一看內堂一間臥房裏的人,猶豫了一下,卻是作罷了,懶得去看,而是揚長而去。
“大哥啊大哥,三年了,你還要裝糊塗到什麼時候?嘿嘿……”白如豹暗暗冷笑,輕聲嘀咕,轉眼間已然出了四合院大門。
三台黑色奧迪a8停在門口,一隊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守在車旁,他們見了白如豹走出來,紛紛開啟車門,其中一人手護著車門,恭迎白如豹。
“二爺,請您。”
“二爺。”
“二爺。”
眾人紛紛衝著他點頭示意,很是恭敬。
“走,去花滿樓。”白如豹瀟灑愜意的躺坐在車子裏,命令一聲。
“是。”給他開車的一名手下輕聲說道,“二爺,那邊有情況彙報過來了。他——離開了宗室殿。”
“是嗎?”白如豹聞言一驚,本來是躺在座椅上的,這會兒騰地的一下坐直了,驚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這名手下一臉緊張地說道:“就在今天上午。斷腸峽穀那邊有咱們的人嚴密把守,二爺,應該怎麼做?”
白如豹嘿嘿冷笑了幾聲,抬起手臂做了一個向下揮臂的動作,神情冰冷狠毒,口中突出了三個字——
“殺無赦!”
……
殺無赦。
風藍藍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橫亙在西南一座叫做“斷腸峽穀”之下的,是一條橫跨西南地區諸多省份的大江,名為“瀾滄江”。
驚濤駭浪拍打著岸邊,從高原奔湧而下的江水,猶如發怒的雄獅,一路向東,翻山越嶺。
江水滔滔,雲霧彌漫。
一條峽穀宛若被斧頭劈開,峽穀的一邊是陡峭險峻無路可走的山崖,峽穀的另一邊便是怒濤奔湧的瀾滄江。
從小昆侖山通往外界,唯有這麼一條山穀險路可走。
他出現了,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斷腸峽穀,在一塊刻滿風霜、呈現出淡黃色的山崖岩石旁邊,驀然停下腳步。
他的衣衫在冷冽的勁風之中獵獵響動。
對麵,大概五十米之外的峽穀山路之上,湧過來了一群氣勢洶湧、殺氣騰騰的男人!
他們是守在斷腸峽穀之上的殺手——來自白家。
“你不該出來。當然,如果你活夠了,我們可以免費送你一程。”十多個男人之中,為首的一個——殺手圈內綽號“蒼狼”,開口說話了。
“蒼狼”是一個體格精壯、身材矮小的男子,麵相醜陋,特別是一對眉毛,顯得淩亂不堪,是典型的亂眉。
他目光逼視著對麵的中年男子,精光小眸裏閃爍著逼人的殺氣,雙腿站定,一雙穿著軍靴的腳,已然是深陷到土地之下已有半尺。
他的殺手鐧便是下盤功夫,腿功強悍無雙,一招“虎踞龍盤形影掃地腿”,更是登峰造極、殺傷力十足。
蒼狼,便是排在華下殺手榜前十的恐怖存在!
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神色淡然,卻並不言語。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
“藍獵!做好赴死的準備吧!”蒼狼冷笑道,“先滅你,再滅你兒子!我們會把你的死訊告訴你兒子。”
中年男子便是藍獵。
二十年前讓燕京城滿城風雨的男人,他此生最大的壯舉,便是在別人的婚禮現場,奪走了當時最耀眼的燕京第一美人。
也就是如今藍青的母親——白思寧。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