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層的小樓房,幹淨整潔的院子,院子裏麵還有一條又白又肥的土狗。
這裏是這位村民的家。
藍青、白思寧、白思敏三人走了進來。
啪!
院子裏,這位打扮樸素的村民停下腳步,頓了頓,旋即飛快地把院門關上。
“你做什麼?”白思敏怒喝一聲,頗為震怒。
“哦哦,我有話告訴你們,這事兒咱們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別人聽到。”這位中年村民緊張兮兮的說道。
此時,藍青環顧四周,觀察入微,不禁微笑道:“對了大叔,這裏恐怕就是你們小壺兒村的村委會所在地吧?”
“恩恩,是的是的!”中年村民忙不迭的點頭,神色慌張,緊張兮兮的說道,“其實啊,我們小壺兒村的村領導,也就是村書記,不是別人,正是我!”
“是你?”白思敏與白思寧詫異不已。
回頭想想也是,一個偏僻村莊的村書記,也就跟普通的村民老百姓差不多。
眼前的中年村民,也就是小壺兒村的村書記,無比悲涼的說道:“這裏說是村委大院,其實就是我家的院子,咱們小壺兒村是遠近聞名的貧困村啊,人均的年收入才幾百塊錢,種的莊稼不賣錢,村子又是處於偏遠交界地帶,政府也懶得管,現在咱們整個村子的人加起來也才一百多人,大部分的年輕勞動力都出去打工了。”
一時之間,白思寧白思敏姐妹二人默然無語,在心裏麵暗暗地替這村子的老百姓著急擔心。
一個貧困落後的村莊,人均的年收入才幾百塊錢,的確夠窮的。
剛才藍青他們開車來這裏的時候,坐在車子裏的白思敏與白思寧就發現了,小壺兒村的確是一副貧窮落後的景象,整個村莊,恐怕也就是村書記的這個兩層的小樓房是最好的建築了。
而且,村書記的兩層小樓房,外牆都沒有粉刷,站在院子裏往村書記家裏看看,便是能發現,內部的裝修幾乎沒有,座椅擺設,家電之類的,也很簡單樸素。
這還是村書記的家,要是其他村民的家,肯定是更為貧窮落後。
看到白思寧她們露出了悲涼之色,小壺兒村的村書記忙著說道:“其實啊,我這裏還算是條件不錯,你們要是去了村子西頭的小壺兒山,那邊的幾十個人家,那才叫真的貧窮落後呢,一家家兒的,全都是土坯房子,一些孤兒寡母、老弱病殘住在那邊,平時也就靠著種一點薄田維持生計。”
說起這話的時候,村書記的眼睛裏,充滿了傷感。
這種貧窮落後的局麵,他這個當村書記的,天天都在盼望著能夠得到改善,希望給村民們帶來實打實的實惠。
“對了書記啊,你們村口的那家超市不是挺大的嗎?看上去也不會太窮啊!”白思敏忙著問道。
村書記搖搖頭,苦澀一笑:“唉,別提了,那家超市又不是咱們小壺兒村的人開的,其實是村鎮子上,那一夥兒混混們開的店,咱們村子裏的人哪裏開得起超市哦!”
“原來如此。”白思敏點點頭,神色憂慮,若有所思。
“對了,瞧著你們的打扮,應該是從大城市裏來的吧,最近有一個天然氣項目的開發,武山市一家公司過來談合作,可談了幾次,每次都被村鎮子上的那群家夥們攪黃了!可恨!”村書記掏出了一包粗劣的廉價香煙,自己點了一根,又給藍青他們敬煙。
白思寧白思敏姐妹婉言謝絕,她們不抽煙。
藍青很客氣的笑了笑,從自個兒的衣兜裏掏出了一包軟鍾華,反過來給這位村書記敬煙:“來,大叔您抽這個,這個比較好抽。”
村書記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卻是有幾分拘謹之意,憨笑道:“哎呀,這怎麼行啊,你這種煙我見過,那可是大幾百塊錢一條呢,抵得上咱們小壺兒村人均的年收入了。”
“沒事,您抽吧,我看出來了,大叔您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給村子裏的老百姓帶來實惠,希望村子裏的村民們走向富裕的道路。”藍青掏出打火機,給對方點煙。
村書記受寵若驚。
這時候,村書記家的老婆孩子都出來了,搬來了椅子,端了一些茶水過來。
幾個人坐下來說話。
村書記瞧著藍青他們不是壞人,便是吐露心聲:“唉,武山市的那家公司,我打聽過,其實是一家很有實力的大公司,要是把咱們小壺兒村西頭的小壺兒山那邊的天然氣項目拿下來,肯定能給咱們村帶來實惠,可惜就可惜在,村鎮子上的那些人參與進來了,他們逼著咱們村子裏的老百姓不跟人家大公司合作,非得要對方開始一百倍的價錢才可以把房子搬遷出去。”
“一百倍的價錢?”這時候,白思寧倒抽了一口冷氣,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一百倍,怎麼可能?能源公司與政府是達成了一致的,價錢也都是政府部門開出的指導價,誰也不敢在價錢上亂來,搬遷一戶,該補償多少就的補償多少,多了,或者少了,都不行!”
“話是這麼說啊,咱們村子都希望能夠搬遷出去啊,村子裏這麼大的一塊土地,一年到頭也掙不到錢,要是搬遷了征地了,才會讓咱們村子受到實惠,可偏偏那些人拚了命的阻攔!”村書記痛心疾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