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人吃過恐龍肉嗎(1 / 2)

三個人點了菜,一式兩份,龔琪誌遠叫服務員給隔壁那個包間也上一樣的菜,特別囑咐服務員,菜和湯裏不得放味精和蔥。

菜裏不放味精,不放蔥?以前龔琪誌遠可沒這些矯情的要求,或許這就是有身份的人,要表現出與眾不同的個性嗎?

不得而知。

“能吃到恐龍肉就好了。”白小凱說。

“這完全有可能。”

“當然可以吃到恐龍肉。鱷魚和雞就是恐龍退化而來的,吃雞,吃鱷魚就是吃恐龍。”

“幾千萬年前,那時的雞,那時的鱷魚就是恐龍,經過無數代的演化,而今它們就不叫恐龍,而叫雞和鱷魚了。”

“幾百萬年前,那時沒有人,隻有類人猿,你不能把猿類叫人類吧。”

“也不能這樣說,就好比特修斯之船悖論一樣,以前人們對‘時空’的概念還比較模糊。偉大的愛因斯坦創建了相對論,引入了‘時空’的概念。這樣忒修斯之船悖論就迎刃而解了,也就是說,後來的那個忒修斯之船,不是先前的那個忒修斯之船了。就好比,你不能把以前的類人猿叫人,把現在的人叫猿。”

龔琪誌遠和侯波你一句我一句,又把事扯到時空,扯到忒修斯之船上去了。太深奧,聽起來就像是在胡謅,侯波著雖然覺得有意思,但不太聽得懂。

“就是,龔琪說的對。其實人是生活在時空裏的,時空是不斷變化的。”白小凱沒事也愛琢磨這些事,接過龔琪誌遠的話,指著侯波說,“就好比說,三十年前的你,不是現在的你,而且三十年前還沒有你,你還在某個食物鏈的環節裏,你還是某個蛋白質分子……”

“滾你。別拿我的比方!”侯波打斷白小凱的話。

“好吧。比如某一個,三歲的他,和三十歲的他,能算一個人嗎?”白小凱重新打比方。

“怎麼不是同一個人?你犯了法,三十年以後還是要抓你!”侯波各給白小凱懟回去,“現在你是你爹的兒子,三十年以後,你還是你爹的兒子,你不承認,法律都不允許。”

三個人又開始扯這些無頭無腦的事了,當初在學校裏,同學就因為他們三個人喜歡這些不著調,離奇古怪的事被同學疏遠。

“那一百年以後,這人都變成灰了,一堆灰還是那個人嗎?”

“是灰不是人了。重新輪回投胎,就不負法律責任了。某個人,按科學和宗教的角度來說,是靈魂和軀體的組合體。沒有靈魂的軀體是行屍走肉,是喪屍,沒有軀體的靈魂是遊魂野鬼。”

“今天就別扯這些了,我有兩個這方麵的專家,有空你倆跟他倆扯,我敢肯定,他倆比你倆這方麵知道得多得多。”龔琪誌遠對白小凱和侯波說,“有空我把他倆介紹給你倆認識。現在說說,你倆想喝啥酒。”

這麼多年,龔琪誌遠、白小凱、侯波三個人都還是老習慣,隻喝酒不抽煙。

三個人又講起小時候,那次住賓館,拿酒櫃裏的葡萄酒喝,酸的,就說酒壞掉了的事。

“我媽那時候把葡萄酒叫‘甜酒’我就以為葡萄酒必定是甜的,不是酸的。”侯波這樣說。

“我媽和我爸也都是把葡萄酒叫甜酒,小時候他們用筷子沾酒給我呡,那時的葡萄酒嚐著是甜的,我們就以為所有的葡萄酒都是甜的。這是什麼效應來著?”白小凱說道。

“不知道什麼效應,也許和黑天鵝效應,挨著一點邊吧。”侯波回道。

談到酒,龔琪誌遠說:“到國外去以後,第一次喝威士忌,那是頂級的蘇格蘭威士忌,第一口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煙熏牛奶的味道,或者說是,牛奶裏放了一塊熏過勁了的臘肉,就是那種不可思議的味道。當時大惑不解,天啊,居然可以有這樣味道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