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瑾燁當著眾人的麵直接狠狠的剮了那個官員一眼,眼神裏的冰冷令眾人都不由的有點感到畏畏縮縮。
歐陽瑾燁見那個官員不在說話,老實了下來,便自己繼續開口了,“讓大家來,無非就是為了安撫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的家屬朋友們,現在,感染者的家人無非全都很崩潰,大家大部分來說都是百姓,和他們這些人之間是沒有多少距離的,況且,差不多都是認識的人,這種本身就存在的親近感,是很利於我們安撫群眾心情這個工作的,倒是不想那些個廢物官員,有什麼用處?”
說些,歐陽瑾燁還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個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官員,嘴角不屑的扯動了幾下。
“好了,剩下的話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現在,瘟疫基本暫時性的被壓製住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下麵就分頭去行動吧,希望我可以看到你們的成效,也希望你們不會讓我歐陽瑾燁失望。”
“是!三皇子殿下!”……眾人聽到了歐陽瑾燁的命令之後,都很自覺的出去執行任務了。
歐陽瑾燁在原地站著,看著一行人進進出出,慢慢變得越來越遠,直到模糊了的背影,有些無奈,又有一些徜徉。
事實證明,歐陽瑾燁找的一行人裏麵,大多還是很會說話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的說辭都能讓傷心欲絕,悲痛欲死的感染者家屬內心有點好受,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體會到那種任由自己的身邊人活活等死的心情。
“您老人家就別太難過了,我理解您,我理解您對自己家人的擔心和痛苦,可是,老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三皇子殿下沒有把這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轉移隔離起來的話,會有更多的人死亡,成百的,上千的,甚至是上萬的,整座城的,到了那個時候,還有哪一個人能夠傷心,能夠難過,你們以為三皇子殿下置百姓於不顧,實則不然,三皇子殿下他也理解大家夥啊,他如果隻是想要趕盡殺絕的話,那何必呢?何必還要在乎你們這些感染者家屬們的心情呢,又何必讓我們來安撫,說服大家呢?”
一個穿著十分幹淨清爽,長的白白淨淨的年輕人正在路邊蹲著,低聲安慰著一個恨不得躺在路邊上哀嚎的老頭。
老頭看上去年紀很大了,從那一張麵孔之中,多多少少都能夠看得出這位老者的滄桑和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跡。
年輕人的聲音很低沉,似乎像是富有魔力一樣,老頭在聽了這位年輕人的話語之後,就慢慢的停下了哭泣,怔怔的看著年輕人。
其實,從老頭的眼神中不難看出老頭的接受,其實,他隻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也沒有足夠的借口,來麵對這樣這樣的一件事情而已,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這個不爭的事實,卻還是做不到坦然。
原本,在歐陽瑾燁和林子攸看來的一幫鄉野村夫,市井之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也不是隻知道蠻橫無理,自私自利,撒潑耍賴。
原本,這樣的一群人,就這樣。在眾人的努力開導之下,慢慢的,慢慢的,開始接受這個事情,情緒也開始慢慢穩定,平靜了下來。
大部分的人情緒已經穩定,甚至已經試著開始表示理解歐陽瑾燁和林子攸的舉動。
“那些感染者家屬們的情況如何了?”歐陽瑾燁在自己的房間內待著,極度的疲勞讓他不得不閉著眼睛說話,來以求自己可以小憩一會。
“報告三皇子殿下,目前城中大部分百姓的情緒問題已經基本解決,還有的百姓群眾甚至表示可以理解我們的行為!”顧城一直待在歐陽瑾燁的身邊,跟了歐陽瑾燁這麼多年,歐陽瑾燁現在有多疲憊,顧城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顧城對著歐陽瑾燁說話的聲音也刻意的壓的低了幾分,與平日裏相比,是低了不少。
“看來,他們還是有點能耐的哈!這……”
“報告三皇子殿下!”歐陽瑾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趕來報信的官兵打斷了,官兵沒有察覺出來,還在門前麵站著,等待著歐陽瑾燁下令允許他自己繼續說下去。
歐陽瑾燁見房間門的外邊頓時就沒有了示意,無奈隻好開口,來示意官兵可以繼續說下去。
“什麼事?你說吧!”
“是!報告三皇子殿下,城門口有一信使求見,信使說自己是從京城趕來的。”
歐陽瑾燁聽了之後,莫名不已,從京城來的?一個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