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剛剛念完了聖旨,眾人都喜滋滋的以為自己有救了,城中的百姓有救了,結果,心中滿懷著希望聽到的,卻是屠城!
屠城啊!竟然是屠城!那他們之前的努力,之前的辛苦,百姓們之前的掙紮,之前的希望,都算是什麼東西呢?
一時之間,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扶在地上跪著的身子竟然先顫抖了起來,一個個的,卻倔強的不願意抬頭。不願意說出那一句“接旨,謝主隆恩!”。
歐陽瑾燁幾乎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一聽到聖旨的內容之後,歐陽瑾燁沒有絲毫猶豫的,第一反應的,是轉頭去看跪在自己身邊的歐陽瑾軒。
平日裏喜新不於色的歐陽瑾燁,如今,卻是臉色通紅,眼睛瞪大了看著歐陽瑾軒,青筋從脖子處就開始爆了起來,歐陽瑾燁看著麵無表情的歐陽瑾軒,咬牙切齒,“這,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歐陽瑾軒!”
歐陽瑾軒隻是側著腦袋看了暴怒的歐陽瑾燁一眼,又將自己的腦袋轉了回來,“兒臣接旨!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些,信使戰戰兢兢的將手中的聖旨遞到了歐陽瑾軒的手裏,歐陽瑾軒又會調轉腦袋對著歐陽瑾燁說了句,“怎麼?三哥?你這是不想要接旨啊?”
歐陽瑾軒的嘴角被牽動了起來,莫名的笑意,對著歐陽瑾燁都是嘲諷,眼底裏的貪念和挑釁,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兄友弟恭的樣子。
原來,早在歐陽瑾燁知道之前,歐陽瑾軒就自己偷偷上書向皇帝表明,城中瘟疫泛濫,死傷無數,瘟疫以無法抑製的形式從城中全麵爆發,皇帝思索再三,也不想要再重新經曆一遍當年的事情,隻能下令要求歐陽瑾燁和歐陽瑾軒屠城。
歐陽瑾燁自然知道這是冤孽,更是歐陽瑾軒的計策,死活就是說一句話,更是沒有接下皇帝要求自己屠城的這道聖旨。
這是歐陽瑾燁第一次,離經叛道,可是,他不過就是想要保護,守住整整一座城的人。
歐陽瑾燁遲遲沒有接旨,眾人也隻能跪在地上。
“好!好!好!歐陽瑾燁,你不接旨對吧?我的好三哥,你不接旨是吧?”歐陽瑾軒衝著歐陽瑾燁哈哈大笑著,故作瘋癲狀的詢問著歐陽瑾燁。
歐陽瑾燁根本不屑於看歐陽瑾軒一眼,從前,歐陽瑾燁不屑於看歐陽瑾軒,如今,還是不屑於看歐陽瑾軒,他煩透了歐陽瑾軒這一副機關算盡,陰險狡詐的樣子。
殊不知,歐陽瑾軒也恨透了歐陽瑾燁整個人無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是一副波瀾不驚,處事不變的樣子,從小,歐陽瑾燁就壓他歐陽瑾軒一頭,歐陽瑾燁永遠顯的比他歐陽瑾軒成熟穩重。
“好!歐陽瑾燁,你有骨氣,你不接旨對吧?既然,是你執意不接旨,那,你也就別怪你六弟我了!”
歐陽瑾軒衝著歐陽瑾燁惡狠狠的說“來人!來人!給我把歐陽瑾燁抓起來,歐陽瑾燁抗旨不遵,明知是皇上恩聖旨卻是執意不接,該抓!”
迅速衝進了房間門的官兵們,完全沒有想到歐陽瑾燁和歐陽瑾軒會鬧這一出,都紛紛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與其說是沒有動作,倒不如說是不敢走什麼動作。
歐陽瑾軒看著這些絲毫沒有想要抓歐陽瑾燁的官兵們,恨的牙都癢癢,“怎麼?不抓?讓我親自動手對嗎?”
官兵們戰戰兢兢,在歐陽瑾軒整個人的壓迫之下,無奈,將歐陽瑾燁整個人豆抓了起來。
這個時候,歐陽瑾燁心急如焚,急忙想要出手阻止歐陽瑾軒屠城的打算,“不行!歐陽瑾軒!你萬萬不能夠這樣做!這可是數千數萬的人命啊,這可是整整一座城的性命,你怎麼能如此?你怎麼能說屠城就屠城了呢”
“你錯了,三哥!不是我說屠城就屠城,是聖旨說的,是聖旨說屠城就屠城,是皇上說的,是皇上說屠城就屠城,我歐陽瑾軒隻不過是按照聖旨行事罷了,三哥哪裏來的我說屠城就屠城這一說啊?”歐陽瑾軒狡辯道。
歐陽瑾燁又反駁道,“父皇隻不過就是不想讓瘟疫全麵爆發而已,隻要是我們一段時間之內把瘟疫的事情解決完了,瘟疫就根本不會爆發出去了,那,父皇也就根本沒有必要擔心生靈塗炭,死屍遍野的了,這樣,我們也就不用屠城了啊,這樣,既是救了天下人的性命,又是救了整整一座城中人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
歐陽瑾燁看著歐陽瑾軒,歐陽瑾燁發現了歐陽瑾軒的臉上,因為自己方才的一番話,多多少少,有點鬆動了,歐陽瑾燁還以為,是歐陽瑾軒又改變主意了,剛剛想要說話,卻不料,歐陽瑾軒對歐陽瑾燁微微一笑。
歐陽瑾軒說了一句,“我偏不,怎樣?我憑什麼要讓他們快樂?”
歐陽瑾燁的極力勸說沒有絲毫用處,歐陽瑾軒依舊是一意孤行――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