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若靈搖頭,淡淡說道:“此番來理縣多有攪擾,何來嫌棄?”
鄭向文道了句哪裏哪裏,親自領著幾人來到了裏頭的東廂。
這裏的廂房自然不比逸王府,不過卻也十分雅致。
“這是宅子既無左鄰又無右舍,十分僻靜,平日裏經過這四周的人也不多,江姑娘大可安心住下,住多久都不是問題。”鄭向文說道。
江若靈同他客套了兩句,鄭向文十分受用,將一切介紹妥當之後,連連作揖地離開了。
江若靈睡在了東廂,冰兒代替青筠成了她身邊的大丫鬟,貼身伺候她。
待到沐浴更衣過後,已是三更了,在這個陌生的宅院裏,江若靈離京千裏,頭一次感受到了鄉愁。
她很思念逸王府,不僅僅是思念那個住處,還思念逸王府裏的那個人。
說起來,陸泓逸還真是狠心啊,竟用藥讓自己昏睡了好幾日,如今離開京城這麼遠,自己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如果隻是昏迷了半日或者一日,江若靈是不會這麼輕易就妥協的,而陸泓逸顯然是連這一點也已經想到了,所以才會用那麼霸道的藥。
他如今可以說是孤身一人了,也不知會不會遇到危險。
如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這麼想著,江若靈咬著唇瓣,在床榻上輾轉難眠。
這種感覺很奇怪,平日裏每夜都有陸泓逸在身邊,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直到他現如今不在身邊了,她才打從心底裏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失落。
大抵自己已是習慣了他,習慣了他的氣味,習慣了他的懷抱,習慣了他的體溫……
閉上眼,江若靈眼前全是陸泓逸的樣子。
她恨恨地,想將他的臉從自己腦海中抹去。
這個狠心的人,果然是座不近人情的冰山,說安排自己離開就安排自己離開,還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卻連讓自己和他共度艱難的機會都不給……偏偏他還又是為了自己好,自己半點也怪罪他不得。
想著想著,江若靈迷迷糊糊地睡去。
到底曆經了路途奔波,身子十分困頓,這一睡她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醒來時,江若靈神色恍惚了一瞬,下意識地以為自己還在逸王府中,竟輕喚了一聲青筠的名字。
應她的不是青筠,而是冰兒:“江姑娘醒了?早膳已準了好了,姑娘起來洗漱吧。”
江若靈坐起身,換上衣裳,洗漱梳妝。
這地方的確十分僻靜,院子極大,四周隻聞鳥鳴,沒有人聲。
那些侍衛也不知一個個的都去了哪,大抵是藏在了暗處,沒有出來走動。
“這裏的飯菜不比京城,還望姑娘不要嫌棄。”冰兒端上早膳說道。
飯菜是冰兒做的,有小粥和鹹菜,還有些從京城帶來的糕點。
江若靈喝了些粥,吃了些鹹菜,因為這些東西清淡可口,她絲毫不覺得嫌棄,大抵是平日裏在逸王府吃不到,反而覺得新鮮,食量比平日裏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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