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宜覺得有些無趣,又推了幾下秋千,便沒再推了,而是托著腮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想著那柑子熟了之後究竟甜不甜。
這宅院裏的確是沒有太多有趣的事情,侍衛們不是外出打聽消息,就是外出打野味,府裏隻有她爹,她娘,和她,還有江若靈與丫鬟冰兒。
荊宜不禁又想起了莫光霽,也不知道莫光霽現如今在做什麼,李夫子教的那本《中庸》,究竟教到第幾頁了?自己回到京城再學,還來得及嗎?
該不會,要被李夫子打手板心吧?
荊宜不說話,四下就顯得更為安靜了,隻聞風聲與鳥鳴。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顯然是衝這裏來的,聽起來似乎有不少人。
荊宜立刻站起了身,她娘跟她說,若是有人前來,務必趕緊去告訴那幾個侍衛哥哥。
“江姑娘,你且在這等著,我去找我娘來,再去河邊喊那趙侍衛。”荊宜起身說道。
盧依凝的武功,比起逸王府的侍衛來不相上下,故而兩個侍衛留盧依凝在府中保護江若靈,是大可放心的。
隻是沒想到這地方這麼偏遠,居然也會有人找來。
來的不是什麼刺客,而是幾個手裏提著籃子的婦人。
為首的一個見了秋千上的江若靈,滿臉狐疑:“你是何人,在我家宅院中做什麼?”
江若靈本還心生警惕,聞言頓時明白過來,敢情這是鄭員外家的人。
想來自己到理縣的事,鄭員外應當是沒有對外透露的,甚至就連家裏人也未曾提過,所以這婦人不知自己是何身份,才會有如此一問。
江若靈正想著該如何解釋,那婦人突然柳眉一豎:“好啊,鄭向文他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我養外室!”
外室?
江若靈聽到這個詞,眸光微凝了一下。
她沒想到這婦人二話不說就認定自己是那鄭向文養在外頭的女人,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猜測倒也合情合理,畢竟正室大娘子來到久無人住的偏僻宅院,見到這裏有女子居住,心中難免不會起疑。
“你誤會了,我是鄭員外的遠親,因家中遭了難,無處可去,所以才過來借住一陣。”江若靈道。
那婦人顯然不信,目光上下打量她:“遠親?什麼遠親,我怎麼沒聽說過?若真是過來借住的,為何他鄭向文跟我隻字未提?”
“隻字未提,自然是怕你誤會,”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盧依凝的聲音,“鄭大娘子,你若不信,大可回去問你夫君,我們幾人住在此處,鄭員外除了頭一日過來交代過幾句之外,可從沒再來過。若真是在這裏養了外室,又怎會舍得不往這兒跑?”
侍衛早就打探過鄭向文的來頭,盧依凝對這些也是知道的,她早就聽聞鄭向文家有個十分善妒的大娘子,故而鄭向文一直沒敢納妾,如今看來,這婦人一定就是那大娘子了。
婦人哼了一聲:“巧言善辯!他若有那麼大的膽子,成日往這兒跑,我早就打斷他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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