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宜聽了,嬉笑著做了個鬼臉:“就是,還是冰兒姐姐對我好……”
盧依凝簡直要被她氣笑,這孩子也不知究竟是像了誰,既不像荊永豐那麼憨厚老實,也不如自己半分踏實沉穩,調皮起來簡直就像個搗蛋鬼,叫人雖氣得牙癢癢,但又一點兒也動不起來真格來。
“娘,這個也挺好吃。”荊宜深知若是惹惱了娘親,自己可就要遭殃了,說著,連忙把一顆果脯遞到了娘親嘴裏。
甜絲絲的果脯讓盧依凝心裏那點本就為數不多的惱火一下子煙消雲散,她嗔怪地瞪了荊宜一眼:“都是跟你那個爹學的,什麼都不會,光會哄人。”
荊宜咧嘴笑道:“爹說了,家裏娘最大,我和他誰也不許惹娘不開心。”
“瞧瞧這小鬼頭,”冰兒忍俊不禁,“我若能有這樣的女兒……”
“你若能有這樣的女兒,就知道有多惱火了,我是成日被她氣得頭疼。”盧依凝搖著頭打斷冰兒的話,一臉沒好氣。
荊宜吐吐舌頭,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小小的臉,隱了一半在大簷帽下,餘下的一半滿是調皮的笑容,瞧著頗叫人想伸手捏上一捏。
理縣的市集很是熱鬧,在市集上能買到的東西卻不多,無法與京城的永安街相提並論。
幾人不一會兒就從街頭逛到了街尾,來到一家小店坐下歇息。
“幾位客官,吃點什麼?”掌櫃的熱情上前。
“你這店裏,有些什麼?”江若靈問。
掌櫃的指了指一旁牆邊堆著的十來壇酒釀:“咱家最好吃的,莫過於酒釀,客官,您要不嚐嚐咱家的酒釀桂花圓子?吃過的都說好,沒有一個不豎大拇指的!”
荊宜從未吃過酒釀,聞言有些好奇:“酒釀,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用熟江米拌上酒酵,做成的甜米酒,又叫醪糟、江米酒。”江若靈說道。
荊宜聽了,對江若靈愈加佩服:“江姐姐,你真厲害,你為何什麼都知道?”
姐姐?
敢情這頭戴大簷帽、身穿粗布青衣的是個女子?
店家不由狐疑地看了江若靈一眼,這人說話時刻意壓低了嗓音,方才自己竟是沒聽出來。
這年頭可真是什麼人都有,女子不在閨中好好待著,竟這般大咧咧地穿上男子裝束拋頭露麵……
“我家姑娘喜歡上山打獵,女子裝束不方便。”冰兒看出了店家的狐疑,輕描淡寫一笑,解釋道。
店家被看穿了心思,點點頭,尷尬地收回目光:“那……那幾位要不要嚐嚐這酒釀桂花圓子?”
“來四碗。”江若靈道。
店家應了聲好嘞,叫店小二過來擦淨了桌子。
不一會兒,酒釀桂花圓子就端上了桌,熱氣騰騰的,有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和桂花香,兩種香味融合在一起,很是好聞。
荊宜忍不住咽起了口水,拿起勺子舀了一顆丸子,迫不及待吃了起來,然而那丸子太燙,燙得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冰兒噗嗤一笑:“慢些吃,慢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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