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宜醒來之後迷迷糊糊被帶到了盧依凝跟前,她並不知道母親要對自己說什麼,隻覺得母親此刻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娘,怎麼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宜兒,娘過陣子要去一個地方,可能會有好些日子不能回來,你要好好照顧你爹,叫他每日按時用膳,莫要餓著肚子。”盧依凝柔聲叮囑。
“娘,你要去哪兒?”荊宜不解地問。
“宜兒,你還記不記得爹當時給娘找到的那味靈藥。”盧依凝問道。
荊宜點了點頭:“不正是那味藥治好了娘您的病嗎?”
“正是,”盧依凝亦然點頭,“可那藥不是你爹找來的,而是你爹從一位高人手中借來的,那高人有個條件,用這藥救活了誰,誰就得當他的徒弟。”
“所以娘您是要去給那位高人當徒弟嗎?”荊宜皺眉問。
盧依凝頷首:“已答應的事,是不能反悔的。”
“可您為什麼不能帶上我和爹?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給那位高人當徒弟,難道不好嗎?”荊宜繼續稚聲問道。
“傻孩子,”盧依凝揉了揉她的頭,“隱世的高人,收徒弟哪能說收就收,自然是要講究機緣的。那靈藥救的不是你和你爹,而是我,他自然是不會收你們二人的。”
“那就騙他,說那藥救了我們一家三口。”荊宜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娘親獨自一人離開。
不知為什麼,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娘親這一走,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就這種小小的謊話能騙得了那人,我又何必獨自一人去呢?”盧依凝笑著再次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容裏是深深的苦澀。
荊宜耷拉著眼皮,不再說話了。
“怎麼了?”盧依凝看出了她的小情緒。
“娘,”荊宜抬頭看著她,一雙稚嫩的眼睛水汪汪的,“你是不是不想要宜兒了?”
“胡說!”盧依凝心裏就像有刀在絞,卻還是隻能樣裝鎮定,“娘怎會不要你?若是將那高人哄的開心了,娘便可以回來看你和你爹了。”
“可若是那人欺負娘親你呢?”荊宜很是擔憂。
“娘的武功這麼高,怎麼會有人能欺負到娘頭上?”盧依凝安慰道。
荊宜聽得略略放下了心。
娘的武功的確是無人能及,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
想來那什麼勞什子的高人,也是打不過娘的,就是怕那人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招數暗算娘親。
“娘,你走之前記得多帶些防身的藥粉,切莫受了欺負。”荊宜一本正經地說道。
盧依凝聽得連連點頭,已是紅了眼圈。
女兒擔心她受欺負,她何嚐不擔心女兒會受欺負?
那什麼高人不過是她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話,她不想再一次離開女兒,而且這一次“走”了之後,恐怕就再也不能回來了,倒不如用一個謊話讓女兒以為她還活在人世,至少這樣女兒不會太傷心難過。
“娘,你眼睛怎麼紅了?”荊宜懂事地替她揉了揉眼皮,“隻要你不是不要宜兒了,宜兒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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