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包著豌豆黃呢,冷不防一旁衝出來一個乞丐,猛地將那小販手中剛包好一半的油紙包搶走了。
“欸,你這乞丐!”小販頓時氣急敗壞,從一旁的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就要找那乞丐算賬。
棍子落下,乞丐被打得連連哀嚎,卻死死拿著那個油紙包不肯鬆口,撕開來狼吞虎咽地吃著豌豆黃,吃得太快,幾度險些噎著。
一旁有人看這乞丐實在可憐,便勸小販不要再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搶人東西如何不能打?”小販經此一勸,更是氣得不行。
若這乞丐好聲好氣向他討要,他原也是會給的,偏偏這乞丐不走正道,非要伸手搶奪,弄髒了他的攤子,壞了他的生意,叫他如何能不氣?
“喲,這叫花子竟還是個女的?”有人指著那乞丐說道。
小販一愣,手裏揚起的棍子在半空中頓了頓,見那乞丐襤褸的衣裳下身材纖瘦,瞧那身形還真是個女子,不由訕訕放下了棍子,擺擺手道:“罷了,罷了,算我倒黴,好男不跟女鬥……”
說著,將冰兒之前遞過來的碎銀子還給了冰兒:“這位姑娘,糕點沒了,這銀子我不能收。”
冰兒笑道:“糕點是在我手中被搶走的,這銀子你如何不能收?你且收下,下次我家主子再來時,你多切些豌豆黃便是了。”
小販聞言再次眉開眼笑,喜滋滋地將那碎銀子收到了袖中。
“義母,那乞丐好生可憐……”荊宜的目光落在一旁依舊狼吞虎咽的乞丐身上,想了想,走過去,將幾個銅板放在了乞丐腳邊,“這些應該夠你買上好幾個肉包子了,這麼一直乞討也不是辦法,你有手有腳的,找個行當謀生不好嗎?”
荊宜也是在外頭流浪過的人,知道其中的苦楚。
隻是她是因為年紀小,所以各個店鋪都壓根不收她當夥計,這乞丐卻不同,瞧著約摸有二十來歲,但凡有幾分力氣,何愁不能自給自足?
乞丐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荊宜吃了一驚。
一來是因為這乞丐雖滿臉髒兮兮,但不難看出五官姣好,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二來是因為這乞丐的眼神太陰戾,那簡直不是人的眼眸。
“小姑娘,莫挨得太近,這人恐怕有十天半個月沒擦洗過身子了,渾身都是虱子。”有人好心提醒了荊宜一句。
荊宜回過神,訕訕地退開幾步,又打量了那乞丐幾眼,這才轉身離開。
冰兒拉起荊宜,嗔怪道:“不要什麼人都去接近,你懷著一顆善心,可保不齊這世上有些人是壞到骨子裏的。你若遇上的是個壞人,可如何是好?”
荊宜搖頭,頗為自信:“我身上要藥粉,若是遇上了壞人,便一包藥粉劈頭蓋臉灑過去,保準叫那壞人哭爹喊娘。”
冰兒聽得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片子膽子如此之大,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義母,你說那乞丐是瘋子傻子嗎,若沒瘋沒傻,為何不找個活兒幹,自己養活自己?”荊宜想了想,朝江若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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