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筠陪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即便她不是這身體的緣故,也能感受到青筠和自己之間親如姐妹的深情厚誼。
而此時,青筠正躺在山坡中的一間小茅草屋裏。
她幽幽醒轉時,看到的是一道略顯清瘦的背影。
那人穿著粗布青衣,瞧著應當是個少年,一頭黑發不羈地披散著,正背對她站在桌前鼓搗著什麼。
青筠不動聲色地想要起身,卻牽扯到了傷口,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醒了?”少年聞聲回過頭來,看著一臉警惕的青筠,說道,“不怕,那些匪徒已被我打跑了。”
匪徒?
打跑?
青筠滿腹狐疑,可看著這少年郎清雋的臉,怎麼也無法將他與那夥叛軍的人聯係到一起。
難道真是這人救了自己?
“你……你是何人?”她開口問道。
一說話,才發覺自己嗓子出奇的幹啞,發出的簡直不似人聲。
且一說話就鑽心的疼,疼得她很快就泛起了眼淚。
“別說話,那夥人想要一刀砍下你的腦袋,辛虧我發現得及時,刀沒傷到你身上的要緊處,不過還是割傷了喉嚨,需得恢複一段日子才能開口說話,否則恐怕會變啞巴的。”少年郎說道。
青筠伸手一摸,自己脖子上果然纏著厚厚的紗帶。
而後心的傷口,應當也已經經過處理,雖然疼,但沒再流血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招來那麼多歹人?”少年郎對她的身份十分好奇。
思及她不能開口說話,便取來了紙筆,交到她手中:“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處?待明日你能起身了,我便送你回去。”
青筠見他目光澄澈,不像是什麼心懷鬼胎之輩,猶豫了一下,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因身受重傷,提筆難免有些乏力,字寫得歪歪扭扭,瞧著就如蚯蚓一般。
雖寫得歪扭,但那少年郎還是認出了這兩個字。
“青筠?這倒是個好名字。”少年郎並未嫌棄她的字跡,“你在京城可有家人?”
青筠點頭,又在紙上費力地寫下了“皇後”兩個字。
“皇後?”那少年有些詫異,“你是說,你是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如今明明在靜安寺祈福,眼前這受傷的婦人,又怎會是皇後?
且皇後娘娘的名姓,少年是知道的。
叫江若靈,江水的江,天若有情的若,鍾靈毓秀的靈。
在皇後入宮接受冊封那日,少年郎曾遠遠的見過她的模樣。
那日風吹起了轎簾,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一眾百姓都看直了眼睛,少年郎也看得在原地呆愣了許久。
後來宮中有傳言說皇後是禍國妖女,大抵也是因為皇後長相太過傾國傾城,著實不似凡人,說是落入人間的仙也不為過……
青筠聞言搖頭,又在紙上寫了“宮女”兩個字。
“你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少年郎算是明白過來了,“難道那些匪徒,是衝著皇後娘娘去的?”
青筠點頭。
少年蹙眉問道:“那……那皇後娘娘可有遇到什麼危險?”
青筠搖頭,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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