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了那竹哨良久,才抬起頭,輕輕朝宋汾道了聲謝。
“不必客氣,我在這宮裏也沒太多能說得上話的人,姑娘若不嫌棄,可當我是個朋友。”宋汾說道。
朋友?
冰兒在心裏輕搖了搖頭,這宮中爾虞我詐爭來鬥去,哪有什麼朋友?
也就是皇後娘娘來了之後,這明爭暗鬥的風氣才漸漸有所改變。
不過宮女和宮女之間,還有侍衛和侍衛之間,終歸是想要將彼此比下去,畢竟各位主子麵前的紅人就隻有那麼幾個,誰都想在主子麵前出頭,不想隻是默默無聞。
越是默默無聞的人,就越容易受人欺淩。
不過至少她是宮女,宋汾是侍衛,她至少是用不著和宋汾在主子麵前爭寵的。
這麼一想,冰兒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宋汾這個朋友。
“對了,”她突然記起一事,“昨夜不是你在殿門口值夜嗎,怎麼今日白天你又來了?”
宋汾苦笑了一聲:“昨夜是頂替他人……”
冰兒一聽就明白了,不由憤然:“那些個警衣衛也太欺負人了,怎麼能叫你不分白天黑夜地連著值守?這樣下去你怎能吃得消?”
宋汾搖搖頭:“不會一直如此的。再者說,之前我打獵時也是不分白天黑夜,早已經習慣了。”
冰兒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看你這麼瘦,若你不說,還真沒人能猜到你是個獵戶。”
說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也不為過。
“獵戶也不一定都是五大三粗的,”宋汾笑道,“看你如此大方沉穩,也著實不像個宮女,倒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話旁人不是沒有說過,可從宋汾口中說出來似乎就帶上了些許的不同。
冰兒麵色微赧:“可惜我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不過能來這宮中伺候皇後娘娘,也是我的福氣。”
正說著,一道聲音傳來:“冰兒姐姐,這位是誰,瞧著怎麼這麼麵生?”
說話的是荊宜,她今日閑來無事就到了宮裏,打算來看看義母,剛從禦花園出來就瞧見荊宜正和一個侍衛說話。
荊宜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幾眼宋汾,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救了青筠姐姐的人吧?”
她聽說那人如今成了錦衣衛,而後宮的錦衣衛對她來說都是熟麵孔,唯有這人十分麵熟,她之前從未見過。
宋汾點點頭:“正是。”
“難怪冰兒姐姐會同你說話,平日裏冰兒姐姐可是從不與侍衛閑聊,那些個侍衛一個個看冰兒姐姐就跟看剛出籠的熱包子似的,恨不得把眼睛都長在冰兒姐姐身上。”荊宜說道。
冰兒聽了,忍不住就想拎這小丫頭的耳朵。
荊宜見她一臉既好氣又好笑的神色,躲開一步,看著她手裏的食盒,笑嘻嘻繼續說道:“冰兒姐姐這是要給義母送糕點?”
“這次的糕點沒你的份。”冰兒沒好氣道。
說著,提著食盒轉身離開。
荊宜緊隨其後,纏著她問這問那,又是問平兒身上的紅疹是不是都已消退了,又是問皇後義母這幾日睡得安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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