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1 / 1)

\":\" 相比之下,倒還不如喻安瀾來得可靠。

喻安瀾牽起她的手,把她親手帶上了花轎。

那花轎與青筠出嫁時的如出一轍,隻是轎子上墜著的銀穗子換成了金穗子,瞧著頗為奢華,風輕輕一吹,無數細小的穗子叮咚作響,其聲悅耳如鈴。

陸嘉蓉坐上轎子,心內忐忑。

自己很快就要身為人婦了,也不知道今後的日子究竟會不會還如在宮中一樣自在。

想來出了宮,應當是能自由不少的,至少沒有母妃每日在自己身邊管束……

想起母妃,她心裏又不免有些難過。

母妃往日裏念叨得最多的就是何時能像尋常婦人那樣三代同堂,含飴弄孫。

陸嘉蓉暗暗下了決心,定不能像皇後嫂嫂一樣嫁人之後一直膝下無子,自己得多生幾個孩子,讓母妃早日當上外祖母,時常帶著孩子入宮熱鬧熱鬧,這樣母妃才不會孤單。

不多時,轎子就到了已更名為駙馬府的公主府。

喻安瀾牽著陸嘉蓉下轎,大手將她的小手牽得穩穩,在她耳邊低低叮囑小心腳下的石子。

陸嘉蓉聽得心裏甜甜蜜蜜,跟著他進到駙馬府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而後由喜婆攙扶著進了喜房。

靜太妃也到了將軍府,拜高堂時忍不住老淚橫流。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又被陸嘉蓉奉上的一盞茶惹得紅了眼圈。

江若靈算是看出來了,靜太妃看似是個老謀深算滿腹心計的,實則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城府極深,或許隻是在宮中待久了,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修煉出了這老狐狸的心性,年輕時或許是個性情中人,否則不會在喜宴上流如此多的眼淚。

她看得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人活在這世上,年歲久了,難免不會磨滅些自己原本的性子。

她自己亦是如此,若按照一開始的想法,就不會入宮為後,用不著受那些朝臣的冤枉氣。

可她畢竟是在意陸泓逸的,這是她心尖上的人,是她自己選擇的夫婿,而事實證明她的確沒有選錯,正因有陸泓逸替她遮擋了朝中的那些風言風語、洶湧暗流,她如今的日子才過得如此安穩。

用過喜宴之後,江若靈帶著冰兒回了宮。

同行的還有宋汾這個侍衛,因宋汾辦事仔細,破格被提拔成了侍衛長,如今統領著一個十人的隊伍,俸祿也比之前領得多了。

見他被提拔得如此之快,冰兒心中也是高興的。

“冰兒姑娘,之前沒有什麼銀錢,沒買過什麼東西相送,昨日我剛領了例銀,聽說女子都喜歡胭脂,這盒胭脂送你。”宋汾遞給冰兒一個小盒。

冰兒詫異地接過,仔細一瞧,是紅香坊的玫瑰膏子,這胭脂她是知道的,最是細膩不過,一盒要花足足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是宋汾這個侍衛長十分之一的例銀,冰兒連忙將胭脂遞還給讓他:“平白無故為何要送東西給我?還送如此貴重的胭脂,叫我如何能收下?”

“你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就算是我巴結你,可好?”宋汾說什麼也不肯把胭脂收回。

冰兒聽得啞然失笑,她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說話這麼直白,直白得一聽就不是在說真話。

若宋汾真有心巴結這宮中的紅人,何必來巴結自己?

宋汾可是救了青筠一命,而青筠是將軍夫人,豈不比自己身嬌肉貴有權有勢?

可宋汾到如今也隻去過一次將軍府,從不曾試圖和李將軍、青筠扯上關係,擺明就沒有巴結人的心思。

不過宋汾把話說到這份上,她正好可以順著這話拒絕:“不行,這東西不能白收。若你今後有求於我,我豈不是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了?”

宋汾聽了就笑:“我如果真有事有求於你,那也定是不足掛齒的小事,你不至於拒絕。”

“是嗎?”冰兒挑眉,“宋侍衛長能有什麼小事有求於我,可否現在就說來聽聽?”

宋汾搖頭:“現如今我還沒想到,待想到了定會第一個告訴你。”

正說著,前頭有人催促二人快些跟上車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