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他媽叫什麼事,操!”
魏鋒廷一拳砸在牆上,滿臉鬱悶,邊上的賈晨同樣如此,腦海當中不斷的回想剛才蘇誌離開的背影。
林致遠心情微微有一絲黯然,不過他調節的很快。
人生路長,不是每一個都能對你忠貞,走到最後。
蘇誌做出了他的選擇,那他就必須承受他選擇帶來的代價,這是鐵律,沒有一個人能夠違反!
“我和賈晨去喝酒,你去嗎?”
這時候,魏鋒廷看向林致遠,想要邀請他一起去喝酒消除鬱悶。
林致遠站起身揮揮手裏的論文,“老頭還等著我回話呢,你們去吧,少喝點,你等我消息。”
魏鋒廷會意點頭,和賈晨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飯店。
林致遠同樣的快步的,來到了辦公樓當中葉清源的辦公室,敲門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一抬頭,他卻看到本應該在父母家中的蕭碧彤坐在葉清源對麵,清麗脫俗的臉龐上滿是擔憂焦急,讓林致遠心中不由一暖。
蕭碧彤的目光落在了林致遠手裏的論文上,微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假裝嗔怒的說道,“怎麼這麼久才來,老爺子都等急了!”
林致遠當然明白這是蕭碧彤在為他開脫,心中暖流更甚。
他上前一步,將手中的論文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不卑不亢的說道,“葉老,論文在這裏。”
葉清源並沒有著急翻開,經過蕭碧彤的解釋,他也知道自己誤會了林致遠,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老頭子為人剛直,卻從來沒有冤枉過別人,心裏自然過不去。
出於某種想要補償的心理,葉清源說道,“你的同學為什麼要陷害你?”
這種給陳天雲上眼藥的大好時機,林致遠怎能放過,就算陳天雲是校董,對上這老爺子也得發怵!
旋即,林致遠便滿臉委屈的說道,“似乎是陳天雲陳董覺得因為我陳林才出國,有些不滿,所以才稍稍的為難我,借您的手磨練我吧?”
林致遠最後一句話,簡直堪稱惡心,明擺著說:老爺子,陳天雲那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居然拿您當槍使,您能忍了,我都忍不了,削死丫的!
葉清源瞬間明白了前後因果,煞氣淋淋的大刀眉又挑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是他麼,我知道了。”
林致遠有些發愣,什麼叫你知道了?您可不能光知道不行動啊,必須給陳天雲教訓啊!
蕭碧彤看透了林致遠的心思,桌子下拉拉他的手,臉上浮起一絲微笑,“葉爺爺,其實我們還有一件事求您。”
已經準備送客的葉老頭一愣,還有事?眼睛一轉,積年成精的老家夥頓時知道這事肯定又和林致遠有關!
不過老頭子剛誤會了林致遠,倒不好意思馬上對他橫眉豎目,隨口說道,“還有什麼事?”
林致遠這會機靈了,將他準備請老頭子出手,將困擾他們的工藝問題給解決了,最後還是沒敢說錢,怕老爺子脾氣上來了不給他們弄了!
誰知道他們兩個卻是想錯了,葉老對這種涉及到工藝的學術問題,一聽就來了興趣,問了幾個問題之後,竟是沒說什麼直接就答應下來。
當然他老人家事務繁忙,不可能一直在實驗室盯著,主要的逆推過程還是由他手下念博士的徒弟給完成,他老人家查缺補漏就好。
林致遠當然知道葉清源答應這麼痛快,是看在蕭碧彤的麵子上,不過以他和蕭碧彤的關係嘛,說謝就俗氣了,以身相許林致遠絕對不會猶豫!
拿著老頭子大弟子的電話號碼,林致遠和蕭碧彤離開了辦公室。
葉清源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不由的搖頭,“也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魔力,能將蕭家的閨女給迷到這種地步。估計沒多長時間,老蕭這個最寶貝的孫女,就成別人家的了!”
感歎了幾聲之後,葉清源拿起林致遠桌上的論文看了起來,隻是沒翻幾頁,臉上那隨意輕鬆的神態,就被凝重嚴肅的神態取而代之。
老頭子直起身子一頁頁仔細的看過去,認真的樣子,就好像正在攻克一個國家級項目一般!
將論文全部看完,葉清源將論文放下,眼神當中的驚豔尚未褪去。
他輕拍了下桌子,“本來以為又是一個憊懶的家夥,卻沒想到是一顆真正藏在沙子裏的鑽石!”
“能夠想出如此新奇論點來分析精神病的成因,甚至都將心理學係的那些教授都壓了下去,這小子堪稱驚才豔豔!”
葉清源心中滿是歡喜,搞了一輩子學術的老人看到了一刻好苗子之後,心中的那股熱情欣賞頓時迸發了出來,將之前對林致遠的些微不良印象,瞬間被衝刷幹淨。
想到林致遠剛才被誤會之後,沒有焦急憤怒,反而冷靜的處理,挽回了事態的表現,葉清源心中對林致遠的印象,越發的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