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小雪。
雪落在窗台上,瞬間不見了蹤影。
連續的晴天消失,天空陰沉。
房間裏溫度怡人。
金葉子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裏被緊緊的拽著,能夠看到紅色的一片印子,有些發疼。
薑堰臉色蒼白,因為傷口再次崩裂,需要特別注意,怕感染發燒,所以他舒服的躺在病床上,金葉子生生的陪了一個晚上。
關鍵是,她還不能動,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他手臂的距離。
護士隔一段時間會進來觀察,隻是金葉子趴著也不舒服,還是睡不安穩,稍有動靜就會被驚醒,然後去摸薑堰的額頭,看看他是否發燒。
早上七點的時候,護士關了燈,拉開窗簾,窗外已經明亮起來,金葉子一抬頭,便看見細雪紛飛,光禿禿的樹杈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又下雪了。
她怔怔的看著,有些出神。
七夕的時候,她和江城離婚,那時候她還是個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知道自己過去,也看不到自己未來的人,她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會遇到薑堰這樣一個人。
也不知道自己和薑堰居然還有那麼深的糾纏。
等到她恢複記憶的時候,其實有想過和薑堰之間說清楚,就這麼結束,隻是那時候她還沒來得及說,歐文便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她心裏是感動的,想著那時候年輕,被別人破壞了感情,便不想留遺憾,加上後來江城主動承認當年的事,她心裏以為薑堰和自己一樣,在知道當年的事之後,會更加珍惜現在的這段感情。
可是,如今看來,好像是她錯了。
薑堰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他還是包庇林慧,讓她在麵對害死父母的人的時候,束手無策。
眼淚不爭氣流了出來,她抬起另一隻手,捂住眼睛,穩了穩自己的情緒。
算算她和薑堰相遇也有半年時間了,這半年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場夢似的。
病房門被推開,歐文提著早餐走了進來,很是不好意思,“辛苦了,老板娘。”
“元寶呢?”
“孩子好好的呢,您放心,一準兒給您照顧好。”
金葉子不說話了。
歐文趕緊溜了出去,不敢留在這裏,他知道老板娘心裏很不高興憋著火氣呢,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
守了一夜,金葉子是真的餓了,昨天進了醫院後,她心裏有氣,他們帶來的晚餐,她是一口沒吃。
這會兒想吃,可是歐文拿了早餐進來後飛快的就溜了,她隻能看著早餐歎氣,手被薑堰攥的死死的,她沒辦法去拿啊。
無奈的坐著,眼神不經意的就落在薑堰臉上,他還沒有要醒的跡象。
之前總是她來醫院,來了好幾次吧,沒想到這次換成了他。
歎了口氣,她再次看向窗外。
略微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你還在啊?”
薑堰醒了。
金葉子看向他,神情平淡,動了動自己被攥的發疼的手,“我能走嗎?”
薑堰隨即鬆手。
金葉子把手抬起來,才發現她手腕上何止是紅了,被他捏住的那一圈已經青了,看起來還怪嚇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