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錦蘊心中苦笑,她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既然在顧青釋心中,她已經是這樣的形象了,那麼她想,也沒有必要可以證明,或者挽回的必要,索性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沒錯,是我失言在先,沈老板完全沒有錯,被潑一身酒也是我活該。”
怎麼樣,可以了麼?滿意了麼?
林錦蘊看著他,神情坦然,顧青釋被這樣破罐子破摔的她觸動了一直隱忍著的火氣,雙眸一緊,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林錦蘊,我警告你,我身邊的所有人,你最好都不要靠近。”
最重要是不要靠近琴瑟吧?林錦蘊隻覺很好笑,心下卻是一片荒涼。
她承受著原本該由琴瑟承受的一切,卻反過來要被這樣警告和羞辱。
顧青釋甩袖走人,頭也不回,林錦蘊孤零零地站在走廊裏,盡管身上披著白晨瓊的外套,她依然覺得陣陣刺骨的寒冷,冷的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被凍住了。
回到派隊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林錦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走進去時,沈清歡和琴瑟一左一右坐在顧青釋身旁,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
從她一進門,顧青釋就看見她了,這個女人跟換了另一張臉譜似的,果然是心機很深。
他看見她隻往自己這瞟了一眼,便要向白晨瓊與唐千尋那走過去,便開口,“錦蘊,過來。”
他一開口,身邊自然該有個人自動讓位,沈清歡與琴瑟同時起身,但顧青釋輕輕拉住了琴瑟的手腕,別人沒看到,林錦蘊正麵對著他們,自然看到了。
沈清歡讓位後,林錦蘊坐到了她與顧青釋中間,親昵地挽住了顧青釋的手腕,正準備說點什麼秀個恩愛,就被琴瑟搶了先。
“少奶奶,你……沒事吧?”
琴瑟的臉有些紅,說話也不是特別利索,林錦蘊想,她應該是中午的酒氣還沒過。
酒都還沒醒,就匆匆跑出來找顧青釋,且看她連件外套都沒披著,應該是單獨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
“沒事,你臉很紅,喝醉了?”
是她問候在先,林錦蘊原本也隻是表麵上地回一句,哪想顧青釋寶貝琴瑟寶貝的很,借著拿酒的動作,身體微微一側,把琴瑟掩在他背後,低聲對她說:“稍後會有攝影師來錄一些小片段,在此之前,注意你的形象,不要喝的太過。”
“好的。”
他那樣寶貝琴瑟,生怕她一句話能把琴瑟整個吞掉,林錦蘊心中冷笑,不再多說什麼,反而是剛才潑了她一身酒的沈清歡,又來找她道歉了。
“少奶奶,真是不好意思,還得你沾一身酒氣。”
沈清歡的語氣很抱歉,眼神更是無辜,很有些楚楚可憐,有些喝醉酒的她跟平時的她很有些不一樣。
但可惜,她不知道在顧青釋心裏,她可能連琴瑟的一根手指頭都抵不上。
林錦蘊大氣一笑,與她又碰了一杯,“沈老板太見外了,今天是我與青釋大婚的日子,不沾點酒氣,都顯得我沒有盡地主之誼。”
這些漂亮話,她從進了林氏集團之後,和各種人打交道,就沒有少說過,她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在顧青釋眼裏,一定是虛偽至極的吧。
“既然嫂子要好好盡地主之誼,那是不是該跟我這個大方借你外套的人連飲三杯呀?”
無孔不入的白晨瓊從唐千尋身邊溜過來,,坐在了沈清歡身旁,歪著頭對沈清歡說,“沈老板,不介意我坐著吧?”
他喝了些酒,桃花眼水盈盈的,向來風。流的他沾了一些酒氣之後,整個人更是放蕩不羈,像那古裝劇裏的風。流公子哥似的,迷人至極,沈清歡戲謔一笑,道:“多少女孩子心中求之不得的這一刻,清歡又怎麼會拒絕,求之不得。”
如果就顏值方麵而論的話,沈清歡和唐千尋難分伯仲,跟白晨瓊這個大禍害走在一起,都十分登對。
林錦蘊舉杯隔著沈清歡與白晨瓊碰了杯,眉峰一挑,道:“在婚禮上的時候,我就聽你說今天晚上要不醉不歸,既然這樣,我不介意在你不省人事的這筆戰績上添上一小筆。”
“喲嗬,口氣不小。”
原本三杯隻是開個小玩笑,但看林錦蘊竟然一口答應,白晨瓊倒不好意思耍賴。
他知道,她心中有氣,若不紓解,怕是會抑鬱成疾。
林錦蘊一口幹了杯中的香檳,接著連口氣都不喘,直接又喝了兩杯,顧青釋就這麼看著,心底已有隱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