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然帶著七八個保鏢闖進來,他揪住於總的後領把人提起來,狠狠一拳砸在對方臉上。
於總還沒明白過來什麼事,也沒看清是什麼人,就被甩到了桌旁,緊接著,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個酒瓶子碰的一聲,迎頭砸下。
於總當場頭破血流,暈厥到底,那些圍在林錦蘊身旁企圖扒她衣服的人也被溫然的保鏢控製住了,場麵一度令人心驚肉跳。
溫然怒氣騰騰闖進門,一臉的殺氣,那雙眼睛裏燃燒的洶洶怒火仿佛能把整個最能會所給燒成灰。
看到是他,這群醉酒的人徹底都清醒了,各個驚恐地不得了。
“是誰在鬧事!”
這時,醉夢會所的經理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五個黑人保鏢,進門看見溫然和林錦蘊,臉色瞬間就變了。
“顧少奶奶,溫少,這……發生了什麼?”
經理趕忙低頭哈腰,驚恐萬分,他接到通知趕過來的時候,以為是這個包廂裏的人得罪了溫然,萬萬沒想到林錦蘊也在這裏,且好似……發生了些耐人尋味的事,再加上溫然和林錦蘊之前的關係,這事處理不好,醉夢會所的老板怕是兜不住皇朝。
“叫你們老板過來。”
溫然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林錦蘊的肩膀上,強勢把她帶到沙發上按著她坐下,神情嚴肅,眉頭緊鎖。
看著如驚弓之鳥的林錦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惱火,這麼心疼。
剛才進門那一瞬間,他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他恨不得把這個於總千刀萬剮了!
他十多年都沒有碰過的女人,別人有什麼資格!
事情搞大了,經理腿一軟,差點就給跪了,片刻也不敢含糊,直接拿起電話就要撥打老板的號碼。
這事他處理不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不用了。”
坐在沙發上,林錦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依然沒有完全壓住內心狂瀾般的波動,導致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錦蘊,這件事醉夢會所必須付出代價!”
溫然沉聲低斥,語氣中的怒火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嚇的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林錦蘊想站起來,但雙腿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這會兒連手都還是發抖的,她極力控製著自己不在人前失態,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話。
“今晚的事,如果我要追究責任,醉夢會所從此關門大吉都是最輕的後果,這位經理,你應該心裏很清楚吧。”
經理一整顆心此時此刻都懸在喉嚨口,心跳的頻率比平時高到要爆炸,連說話都結巴了,“是是是,少奶奶說的是,縱容醉客鬧事,本身就是我們會所的失誤,還請少奶奶能給我們一次補救的機會,我們實在是……實在是……”
“我和我老公剛成婚,不想傳出什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一些緋聞,今晚發生的這件事,在我走出這間包廂之後如果再從旁人嘴裏聽到什麼閑言碎語,那麼後果,就不是你們幕後老板能夠承擔的起的了。”
林錦蘊打斷經理要說的,她抬起頭,目光如炬,透著一股狠戾,“今晚,我沒有來過醉夢會所,你們也沒有見過溫家大少和我待在同一個包廂裏,更沒有發生過任何衝突,明白了麼。”
她做事不說心狠手辣,但向來雷厲風行,是非黑白也分的明明白白,關鍵時刻用關鍵的手段,她從不在大事上婦人之仁,一向殺伐果決。
她此刻的神情和語氣令溫然想起了林老董事長遺體告別會的那天,她眼神冰冷,看著他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溫情和熟悉。
仿佛……陌生人一般,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話說到這裏,經理自然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林錦蘊和溫然之前訂過婚,關係大家都知道,後來又鬧成那個樣子,可以說是十分尷尬,如今林錦蘊嫁進顧家大門,今晚的事要是捅出去,還不知道會被外界傳成什麼樣子。
瞞的住,算是醉夢會所逃過一劫,瞞不住,怕是幕後老板要攤上大事。
“至於這些人,該怎麼處理想必你也明白,話我就說到這,也不想再說第二遍,現在,馬上帶著這些人離開我的視線。”
林錦蘊沉聲一喝,那經理連連點頭附和,懸著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哪裏還敢再廢話什麼,趕緊讓保鏢把這些人都帶走,連同地上即將倒大黴的於總,一並抬走了。
包廂的門一關起來,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沒有了糟心的人,沒有了嘈雜的聲音,然而,林錦蘊被狠狠敲打的心依然得不到平靜。
她強行控製著自己不要再發抖,全力想要保持冷靜,保持理智,剛才的事,是她這輩子遇到的第一次人身襲擊,她沒有辦法做到平靜,同時,她萬萬沒想到來人會是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