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戲謔一笑,滿懷惡意,“我們杜家的財產當然比不是你們顧家,那既然顧家的家業已經多了少奶奶幾輩子也揮霍不完了,怎麼還惦記著林家那點家產呢,還不惜聯合秘書做出把人家孕婦氣暈這種事,實在是讓人費解呢。”
今天早上的事傳的還挺快的,看來林氏集團可以改行做娛樂八卦社了,林錦蘊不為所動,輕描淡寫說:“杜小少爺這麼一提醒,我也有點不明白,溫家的家業也夠溫大少無限揮霍了,怎麼還就惦記上林家那點家產,還聯合一個不知道哪找來的騙子做出謀朝篡位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她這話說的巧,若是答了,等同於連溫然一塊罵了,杜雙笙被她給嗆狠了,笑了笑,說:“這麼長時間不見,少奶奶嘴上功夫見長呀,隻是無論少奶奶怎麼狡辯,你們對孕婦動手都是事實。”
“我說,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她推了林琳琅了?你不會是開了第三隻眼了吧?你是什麼妖魔鬼怪視力這麼好,人在外麵花天酒地,眼睛還能看到林氏集團去。”
白薇歆忍無可忍,張口就噴他,“還有,誰允許你坐著的?跟你很熟麼?”
氣急的時候,誰還管什麼家教禮儀?她和杜雙笙爭論不下,把桌子一拍,引起大家一陣側目。
林錦蘊的好胃口都讓杜雙笙這家夥給敗了,最關鍵的是,胃裏一陣陣泛著惡心。
她急忙故作鎮定地去衛生間嘔吐,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反反複複地,折騰的她連一點力氣都沒有,足足在衛生間待了十五分鍾,才把孕吐鎮壓下去。
衛生間門一開,她被站在眼前的白薇歆狠狠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大步險些摔倒。
白薇歆看著她,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她。
林錦蘊知道,她大概也站著聽了好一會兒了。
“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經過一段長久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後,白薇歆開口,聲音蒼白無力,仿佛一觸就碎。
林錦蘊長長的睫毛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她歎了一口氣,道:“顧青釋是我老公,我們已經結婚了。無論我有沒有懷孕,都跟你沒關係,你不應該再惦記別人的老公。”
“我隻問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白薇歆驀地吼了出來,伴隨著壓抑的哭聲,看著她一圈圈泛紅的眼眶,林錦蘊知道,她心底的某個夢想,破碎了。
她跟琴瑟不同,跟沈清歡也不同,但她對顧青釋的執著不比別人少,這一刻麵對她的痛苦,林錦蘊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她放下顧青釋。
因為,契約婚姻總有一天會結束,自己和顧青釋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有朝一日,顧青釋恢複了自由,她們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顧青釋並不喜歡她們。
每個人的人生都應該由自己選擇,而不是被安排。
林錦蘊垂下眼睫,隨即閉上了雙目,選擇沉默,白薇歆咬緊了嘴唇,眼淚瞬間滾了下來。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不再多說一句話,轉身昂首挺胸地走了。
好好一頓飯,讓杜雙笙給攪黃了,林錦蘊也沒什麼心思再吃,付了賬就走了。
車子開到別墅區的時候,胃裏忽然又翻起一陣惡心,未免到家後讓顧青釋看出什麼破綻,林錦蘊便先行下車,遣走了司機。
還記得白晨瓊帶他去的那片人工湖邊沒什麼人,林錦蘊想去那邊坐坐,到時,遠遠卻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一身淺灰色居家服的顧青釋扶著琴瑟正在散步。
琴瑟走的很慢,步子邁的很小,手緊緊地挽著顧青釋的胳膊,顧青釋微垂著眼眸,晚霞的萬丈光芒鋪在他身上折射出朦朧氤氳的淺光,他身姿挺拔,側影清瘦,側顏如勾描出的一副完美線條。
他清俊的麵容冷冷清清,對待琴瑟寡言少語,卻耐心十足,她走的慢,他不曾催促,柔情千種,無形無影。
遠處,林錦蘊就這麼看著,胃部的不適感一陣比一陣強烈,她捂住嘴不讓自己嘔出聲,嘔到滿臉通紅,滿眼水光氤氳。
而視線,始終不曾從顧青釋身上挪開,哪怕水霧朦朧了她的雙眸。
直到天色漸暗,她直起身子,轉身離開,任身後盛大的夕陽將她孤獨清瘦的身影逐漸淹沒。
林琳琅自暈倒之後,就沒來公司上班,溫然倒是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跟她有工作上的交涉時,態度正常,並未參雜個人偏見。
林錦蘊既然來到了林氏集團當副總,不可能隻負責和皇朝的合約,公司正常運轉,就代表業務依然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