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張文景卻是嘿了一聲,故意板著臉,“功勞,是弟子的功勞,你一個聖主想全部搶走,未免不太合適吧。”
功勞?
你現在說是功勞,等會兒就會成為罪責,當我星流海不知道?
站在下方的李釗等人,都強忍著衝動,恨不得上去主動承擔責任。
張文景來者不善,誰都知道,但他不會動普通的弟子,因為這些弟子無關緊要,也不會動那些峰主,那些峰主,他根本看不上眼,他真要懲治,那就肯定是懲治星流海!
“大離律法,軍政分開,這聖地,可就屬於政,”
張文景似乎回到了主題,“未經戰神殿允許,聖地之人,擅自大規模參戰,這怕是會讓國君懷疑,你乾坤聖地,跟西南邊境將士,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啊?”
聖地培養的未來的權勢之人,是未來的官!
而軍隊,隻能國君和戰神殿掌控,其他人,誰敢接近?
這是一個禁區,誰碰都得倒黴。
“屬下有罪。”
星流海不廢話,直接跪了下去,額頭貼地,“請使者責罰。”
李釗等人一看,緊握起拳頭,下方那些弟子,更是一個個憤怒不已。
他們打了勝戰,還要受罰?
張文景讓所有弟子都出席,看著星流海跪地,就是要故意羞辱他!
“罰你?”
張文景冷笑,“這麼大的功勞,我如何敢責罰你?”
“星流海,你是在說本使者是非不分麼?”
得,又是一項罪名,你張文景說什麼都是對的。
星流海不說話,他多說一句,可能就多一項罪名。
這張文景就是針對自己來的,至於是不是因為西南邊境這件事,星流海心裏清楚,肯定不是,而是因為,搖光聖地的事。
這張文景,跟搖光聖地聖主張超林,關係匪淺啊。
“本使者代表的是寒星戰神,又豈敢是非不分,詆毀寒星戰神的名譽?”
“功就是功,過就是過!”
“國君還沒下旨,但西南邊境能夠停戰十年,這就是功,到哪都是功,必須獎勵!”
隨之,他抬起頭,掃視一圈下方弟子:“我聽聞,乾坤聖地此次有一名弟子,名叫江寧,勇猛務必,抓了紫月軍師,才促成此次大勝,不知,這位弟子在哪啊?”
聞言,星流海變了臉色。
李釗跟倉木娘等人,盡皆變了臉色,這張文景,要動江寧了?
“使者大人,江寧在此次戰鬥中,受傷了。”
星流海想說身受重傷,隻要能躲過今天,就立刻送江寧離開!
卷入這種是非,太危險了。
隻是,他還沒開口,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我在這。”
江寧從下方,邁步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踏著台階而來。
“江寧!”
倉木娘臉色一白,心中頓時沉了下來,江寧怎麼不逃,怎麼不逃啊。
李釗等人同樣緊握拳頭,彼此對視一眼,似乎在想著,若張文景真要殺將軍,殺星流海,不分是非黑白,公報私仇,那他們……
“江寧,見過使者大人。”
江寧走上前,拱手道,“西南邊境一戰,弟子隻是盡力而為,弟子是大離的弟子,自當為國君分擔,國君希望和平,那弟子就竭盡全力,去換來和平,這天下誰敢破壞國君和平大計,就該死!”
聞言,張文景眉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