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自己從咖啡館出來,在停車場遇到了一夥居心叵測的混混……

頭很疼,記憶很混亂,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竟一點也想不起來。

直到看到出現在麵前的湛時廉,餘小溪才陡然記起,似乎是這個人救了自己。

“這裏……是你家嗎?”她小聲問。

湛時廉點了點頭:“這裏是我家。你肚子餓不餓?我讓傭人煲了湯,你低燒了一整晚,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餘小溪揉了揉癟癟的肚子,正要答應,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今天有課……對了,現在幾點了?”

她慌忙地看向自己的手機。

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也不知道這裏離學校遠不遠,打車過去來不來得及?

湛時廉看著她緊張兮兮的小臉,愈發緩和了語氣:“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不會遲到。”

“哦……”餘小溪抬眸看著眼前這人,一雙眼睛清澈如小鹿,“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湛時廉,湛藍的湛,時間的時,廉潔的廉。”

薄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那麼的低沉好聽,餘小溪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如蝴蝶的翅膀。

“湛時廉?”她重複了一遍。

聽到這個清甜的聲音念著自己的名字,湛時廉臉上有了一絲極淡的笑意:“對。”

“大叔,謝謝你救了我。”餘小溪唇邊浮現兩個淺淺梨渦。

湛時廉微怔了一下:“大叔?”

“嗯,大叔,”餘小溪說著,歪頭想了想,“或者我也可以叫你湛先生。”

湛時廉眼裏閃過莫名的情緒,一貫冷毅的臉在此刻多了一抹生動。

“還是叫大叔吧。”他說。

這個稱呼,不那麼生疏。

“嗯,大叔。”餘小溪點頭,認真地叫了一聲。

湛時廉的心像是被什麼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胸口微燙,血液裏仿佛有什麼正在複蘇。

卻又有些疑惑。

自己今年二十七,有那麼老嗎?

一聲咕嚕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隻見餘小溪捂住肚子,麵露尷尬。

從昨天出咖啡廳出來之後,她就再沒吃過東西,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尷尬的樣子落在湛時廉眼裏,分外的可愛。

見餘小溪臉頰微紅,他不放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有點低燒。快去吃飯吧,吃飽再吃退燒藥。”

指間的溫度讓餘小溪微赧,同時她又感到一陣心安。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叫湛時廉的男人,總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兩人下樓來到餐廳,桌上擺滿了食物。

餘小溪眼睛一亮,肚子裏的饞蟲頓時就按捺不住了。

湛時廉替她拉開椅子,把一碗熱氣騰騰的鮮蝦餛飩放到了她麵前,餘小溪剛往嘴裏塞了個餛飩,湛時廉又給她夾了一片培根,餘小溪吃掉培根,低頭一看碗裏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幾個蒸餃……

她兩頰鼓鼓的像隻小鬆鼠,艱難地咽下嘴裏的食物,表情有點幽怨:“大叔,這麼多……我怎麼吃得下啊?”

“吃不下我可以幫你。”

湛時廉並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候在一旁的保鏢和傭人,卻全都驚得下巴掉地。

天地良心,這還是那個潔癖嚴重,旁人靠近不得半步的爺嗎!

爺這該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湛時廉忽略眾人掉了一地的下巴,又給往餘小溪端了一杯牛奶燕麥。

餘小溪接過,喝了一口,全然沒發覺自己唇沾了白白的奶漬。

湛時廉拿了紙巾替她擦去,隻覺得小丫頭無論做什麼都這麼可愛,怎麼看都看不膩。

對上他脈脈的眸光,餘小溪臉有點紅,耳尖也有點紅。

“你……你為什麼不吃呀?”她問。\",\"